“犯错就要受罚,别以为有人护着你……”向莹莹看了几句,动作停下,话断在嘴里。
卢蓉趁机把信抢了回来,小声抱怨:“真不要脸,非要看佳成哥写给我的情书,谁受罚还不一定呢。”
向莹莹气急败坏地扇了卢蓉一巴掌。
卢蓉立刻大哭起来:“你凭什么打我?除了佳成哥,没人有资格打我。”
向莹莹又扬起手臂,这次被佳成一把架住。
“佳成,你怎么还没看出来?”向莹莹又气又急,“她在耍我们!”
“你的意思是,我比你还蠢?”
佳成斜睨着她,语气森冷。
向莹莹半张着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惊慌地辩解:“不、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错了。”
佳成一动不动,等她闭嘴,才慢慢道:“要不是你嫉妒心强,泄露公司信息,怎么会被人抓到把柄?”
“我没对外人说,我……”
“还找借口。是不是不想改?”
佳成打断了她,眼神里有种摄人的威力。
向莹莹立刻跪了下去,抽打起自己耳光。
眼泪还挂在脸上,卢蓉就迫不及待弯起了嘴角。
注意到我的目光,她吐了吐舌头,亲密地挽着佳成离开。
饭后,他们看也不看还跪在地上扇耳光的向莹莹,径直上了楼。
几个小时后,等哄卢元元睡着,我出去上厕所,发现向莹莹昏倒在地板上,满脸是血。
二楼传来卢蓉娇俏的笑声。
犹豫了一会儿,我鼓足勇气敲开佳成的房门,说了向莹莹昏倒的事。
“罚得差不多了,弄到屋里去吧。”
佳成刚说完,就关上了门。
我只能独自应付。
向莹莹个子高挑,又毫无知觉,我费了很大力气把她拖回床上。
看着她面目全非的模样,我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冷战——好在那天,我没有“告密”。
想了想,我在向莹莹床头放了一杯热水。
同病相怜,我对她没有好感,但卢蓉更令人害怕。
可翌日早上,我做完饭许久,习惯早起的向莹莹也没出来。
佳成和卢蓉说笑之余,示意我去叫她。
床上,向莹莹依旧闭着眼,唇角多了些白沫,被黑红的血迹映得分外醒目。
床头的水杯空了,一个药瓶子倒在旁边。
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下意识轻轻触碰她的身体。
凉了。
15
当天,许久不见的卢高远回来了,人憔悴了很多。
他按照佳成的吩咐,处理了向莹莹的尸体。
这一次,没人提报警的事。
我收拾向莹莹的屋子,把她的手机交给佳成前,发现手机壳里卡着一张照片。
上面的女孩笑得爽朗明媚,感觉却很陌生。
原来从前的向莹莹是这个样子……
我偷偷留下了照片,起初还有些担心,后来发现根本没人在意。
向莹莹死后,我更加沉默。
白天没人的时候,我出来做家务,带着卢元元在客厅里玩一会儿,出去买菜时就把她关在屋里。
卢元元很乖,长大后更是学会了察言观色,十分依赖我。
我也尽心照顾,把她当做自己的妹妹。
我们互相需要。
卢元元七岁生日时,我趁着佳成心情不错,大着胆子恳求他,准许我买一个小蛋糕。
卢蓉翻了个白眼,说我在家白吃白喝,居然还想着乱花钱。
向莹莹死后,她开始以女主人自居。
我解释了原因,卢蓉嘲道:“非亲非故的,你还真疼她。”
佳成丢了五十元钱过来,“方华最近很听话,难得有点要求。”
卢蓉立刻撅起嘴:“那我就不听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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