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成让阿文一件件脱得只剩内裤,然后点燃一支烟,对着他裸露的皮肤按下去。
这个惩罚叫做以毒攻毒。
佳成说,这是为了灭阿文心中的欲火,让他做事情更专注。
阿文从不反抗,总是脱了衣服,温顺又羞愧地蜷缩在地板上,动作熟练。
佳成有时累了,还会让我和向莹莹动手。
向莹莹很积极,甚至还想出一些花样,比如故意夹着一把烟头,像弹钢琴一样此起彼伏地按下去。
阿文痛苦的呻吟,为她换来佳成的夸赞。
我不想做这种事——那具瘦弱身体上密密麻麻、颜色深浅不一的圆疤,看着就渗人。
但我不能输给向莹莹。
我狠狠心,一样照做。烟头落下时,阿文的颤抖让我有一瞬的内疚挣扎。
不过很快就释怀了。
佳成说了,我们是在帮他。
除此之外,阿文的到来,让我的日子轻松很多。
为了保住这样的日子,我只能听话。
可惜,没多久,阿文就死了。
10
阿文没有死在公寓。
他来了之后,经常完不成任务,又要受罚,状态越来越差。
死前一天,他脸色青白,干活中途不得不躺在地板上休息,然后再也起不来了。
等晚上佳成回来,阿文眼神呆滞,呼吸也变得迟缓。
佳成连续给他打了两针,过了好一会儿,阿文的胸腔才恢复起伏。
大家刚松了口气,佳成打了个电话,叫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我和向莹莹只好扶着刚刚恢复一点的阿文坐进车里。
几个小时后,我觉得眼前的路有些熟悉。
没等想起来,车子忽然转弯,开进了破旧的城中村,停在一栋偏僻的自建小楼前。
三个高矮不一的人影正等在那里。
一男两女。男的约莫二十岁,大女孩穿着高中校服,最小的女孩还在啃指头。
听佳成说,他们是相依为命的卢家兄妹,受过自己的资助。
大哥卢高远很沉默,面对佳成,恭敬中带着胆怯。进门没多久,他拿着塑料膜出去盖车,很久没回来。
倒是十几岁的大妹卢蓉很主动,殷勤地跑前跑后,听说佳成只住一晚,非常失望地嘟着嘴。
佳成被安排在二楼,和主人家一层,我们其他人在一楼。
阿文帮佳成搬东西时一个踉跄,碰到了卢蓉,被她恼怒地一推,滚倒在地。
见一个男人这样虚弱,卢蓉惊讶地退了一步。
“色心不改,总想着往漂亮女孩身上蹭。活该!”佳成淡淡道。
女孩惊吓的神情立马变成娇羞的笑容。她扯着佳成的胳膊,说带他去看后院的花。
向莹莹冷哼一声,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
我走过去帮阿文捡起地上的东西,陪他一起送上楼。
阿文受宠若惊地道谢,说自己今天实在没力气,明天就好了,不会再给我添麻烦。
我沉默地点头。
帮他只是顺便,如果他摔坏佳成的东西,我也逃不过惩罚。
第二天,阿文果真没再给我添任何麻烦。
他死了。
仰面躺在通往后院的台阶上,脚朝着打开的后门。
忽略掉苍白的脸色和渗血的额角,他闭着眼,犹如熟睡一般,再没有畏缩和惊慌。
一如当初那个温和的男孩。
11
门旁还有失神的卢高远,和毫无表情的向莹莹。
“哟,你可别又要吐。”
我无视向莹莹的嘲讽,沉默地凝视着地上的阿文。
他解脱了,再也不会受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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