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中的。

“向莹莹的毛病我也说了，太爱嫉妒，我跟你来往，也是在考验她。”

佳成叹了口气，“我煞费苦心帮你们，你们却屡教不改，逼得我不得不用一些惩罚。”

“愿意接受惩罚，代表你们有心改正。这样我才能相信你们想要变好，也才能继续帮助你们。”

佳成扬起下巴，朝向地上跪着的女人。

“你说是吧，向莹莹？”

7

向莹莹忙不迭地点头，手里动作没停。

“知错就改，惩罚结束。”佳成满意地点点头，“你以后也住这里，省得专门跑过来吓唬她。”

向莹莹那张脸肿得不能看，眼神却瞬间亮起来。

“看你把脸弄的。”佳成面带惋惜，一边扶起她，一边柔声交代她去卫生间洗干净，别忘了拿冰块多敷一下。

向莹莹含糊不清地说着“谢谢”，带着满足和欢喜走开。

我恍然有种想逃的冲动——眼前这一幕实在太过诡异。

但很快被佳成的话冲散。

“不能都怪她，你也是，又被这点伎俩吓到。向莹莹假扮的尸体漏洞百出，你居然吓得在婚礼上出大丑。”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难怪你爸那么快同意我娶你。”

下一秒，又忍不住笑出声，“你爸也看出你是个废物，就指望我能改变你。”

笑声欢快、刺耳。

我木木地坐着——果然，我爸从来都看不上我。

要不是我妈走了，他应该早就丢了我这个拖油瓶。

“好了。我会帮你的。”佳成温柔地说，“但你要好好听话。”

嗯，只要我听话，我还有佳成。

向莹莹脸伤的太重，部分工作交给了我——

在摄像机前化妆成各种老太太，拿着贴着外文标签的保健品，说写好的广告词。

“三瓶治好癌症”、“六十岁一月回春”……

话是假的，但我顾不上良心不安，只是卖力表演。

一个月后，佳成对我的努力很赞许，宣布了奖励——提升地位。

在这个“家”里，除了他，我也可以命令向莹莹。

我掩饰不住喜悦，就算是废物，也还有一点价值。

向莹莹顺从地答应。

可佳成一走，她冷不丁站在我身后，“你的婚礼很有意思。”

我身体僵直。

“我绊了你一下。”她附在我耳边轻声说：“你表现的比我想的还要精彩。”

愤怒冲上大脑，我转过身，刚扬起手，就被向莹莹抓住了。

她带着古怪的笑意：“再送你一个礼物吧——你在婚宴上喝醉就睡了，根本没闹事。”

“不可能！”

我脑中嗡得一声，手在颤抖，强装镇定地反驳：“要不是我骂了我爸，他不会那么生气，还连累了佳成。”

“你连累他？”向莹莹又笑了，“你爸生气倒是真的。”

“哪个男人调查到老婆私会女婿会不生气？对了，你后妈还用了见你当借口，你猜猜，你爸会不会把你也当成帮凶？”

8

被关在卫生间里，三天，我没有吃的东西，只能喝生水。

比饥饿更难熬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每一间房都安装了隔音，包括卫生间。

无声的世界，三天比三年还长……我哭泣、求饶，都无人搭理。

我想念外面的热闹，就算被责骂都好，只要不是被遗忘在这里。

但佳成没有骂我——关在这里，就是对我的惩罚。

那天，我当着向莹莹的面开门跑出去。

一个小时后，因为身上什么都没有，寸步难行，很快被她找到。

我向自己最讨厌的女人恳求，求她放了我，借我一些钱，让我回家。

“不行，佳成说了要带你回去。”

无论我怎么哀求，她总是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