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母女回到撷芳院,一进门,季青眉就跺脚,眼泪汪汪,“太可气了!真是太可气了!一个,两个都偏着她……她那个样子有什么好?!”
“眉姐儿!”刘氏喝了声‘
季青眉抽噎着,“娘,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我真的见过端木公子,还有那个贱婢……真的,不信,你问蕊珠。”
身后跟着的丫鬟猛点头。
刘氏叹了口气,伸手拉过季青眉,柔声道:“眉姐儿,娘知道你委屈,这些年,你承受的,娘都知道的。听娘的话,你耐心点,以后都会好的,真的。”
“可是我不甘心。娘。”季青眉抬起泪眼,“我和大姐姐都是父亲的女儿,为什么父亲这么偏心?在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大姐姐,我明明很乖的。”
刘氏心如刀割,一叠声道:“我的眉姐儿一直都是乖乖的,是个好孩子,只是啊。”她顿了下,“你大姐姐的娘去得早,你父亲疼惜就多了些,你放心,等几天就会好了,只有你才是季家的嫡女。”她语气很轻,却很笃定。
季青眉眨巴着眼睛,有些欢喜,还有些诧异。
刘氏深吸了口气,安抚地拍拍她的胳膊,“去吧,好好拾掇一下,有贵客在,不能失了仪态。”
提起端木明湛,季青眉心跳加快,虽然她埋怨对方没有帮自己说话,但对方通身的贵气,俊朗的容貌,倜傥的身姿让她忍不住心动,她试探地道:“那个端木公子来做什么?”
刘氏道:“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家不要多问。对了,你待会儿再去看看峤哥儿。”
“嗯,我知道了。”季青眉发泄了一通,心里舒坦多了,由着蕊珠收拾了下便告辞出去了。
刘氏目送着对方离去,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般地瘫在贵妃椅上,喃喃道:“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样念着那个女人?真的如此对我无情?就是连带着哥儿姐儿都怨了?”语气里满是怨怼。
刘嬷嬷递给她一杯茶,勉强笑着安慰道:“夫人这些年都忍了,还有什么忍不下的?”
“是啊,都忍了。”刘氏轻嗤了声,闭了眼睛,道:“你且出去,我眯会儿。”
“是。”刘嬷嬷应着,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刘氏依靠在椅子里,冥想着,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过了汾河就是丛县,时值初春,江面上波光浩淼,碧色流泻千里。船靠了岸,船客们都收拾了东西踩着撘板往岸上走。
刘嬷嬷一手提着包裹,一手扶着刘怜芳小心翼翼地走,“姑娘,慢点,慢点……”
上了岸,刘怜芳半撩起面纱看着这陌生的地方,看着来往的人流,不禁神思有些恍惚,握紧了对方的胳膊,怯怯地道:“就是这儿么?姑母可说了什么人来接?”
刘嬷嬷四下张望着,安慰道:“不急,不急,刘大不是去报信了么?这会儿想必人还没有到,姑太太肯定早就安排好了,再等等,再等等。”
刘怜芳无奈,两人慢慢走着,走到岸边一棵树下,扶着树稍作休息。
“夫人,你且等等,老爷还没赶上呢。”一对主仆远远地走过来。那夫人着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栀子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簪花,玉颜光润,气若幽兰,尤一双眼睛,璀璨如星子般。
一个嬷嬷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后面。
两人经过身边,刘怜芳微低头往旁边让了让,对方鲜妍的容颜让她无形中有几分自惭形秽。
“娘子,等等!”一青年男子气喘吁吁地赶上,手里握着枝桃枝。桃枝上新叶初绽,托着盛开的花朵儿,还有几点凸起的嫣红,正是一枝报春到。
那夫人回头,嗔道:“你又做什么去了?”
青年男子笑着,得意的像个想要讨喜的孩子,“看,我给你摘了桃花,这可是春江第一枝。”
那夫人接过,在鼻尖轻嗅,道:“美是美也,不过,还是输了梨花一分白。”
青年男子笑着,随意地揽住她的腰,状态亲昵,毫不顾忌旁边人的目光,贴近她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那夫人咯咯地笑。
阳光下,男的俊朗,女的娇美,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满载的都是幸福。
嬷嬷笑着摇头,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或许是因为画面太美,或许是触动了什么,刘怜芳忍不住去看。像是有什么感应似的,那男子突然回过头来,漫漫的一眼,阳光碎成一片片在他的眼底跳跃着,随即,便转过头。
刘怜芳愣愣地站在原地,刹那间,她只听到了心跳如鼓的声音,周围仿佛什么都不再存在。只是这一眼,她从此失去了自己,从此,甘之如饴。
“姑娘……”刘嬷嬷扯了扯她的衣角,惊喜地,“回来了!刘二回来了,姑太太让人来接了!”
刘二跟着季府的一辆马车过来,将两人接回了季府。
当刘怜芳撘着刘嬷嬷的胳膊下了马车的时候,她抬眼便看见面前是一座高耸的门楼,匾额上是金光闪闪的“季府”两字,里面不疾不徐地走出两个穿着讲究的丫鬟。
她笼在袖子的手握紧,低下了眉眼。
“是表小姐是吧?”一个圆脸丫鬟笑着招呼,“老夫人都盼了好久了,表小姐快随婢子进来。”
刘怜芳挺直了脊梁,稳稳地,目不斜视跟着对方往里院走去,那份稳重大方让对方暗暗称赞,少了几分轻视。
缀着璎珞水晶的帘子被卷起,鼻息间是略带了苦意的檀香味儿,房间里宽敞富贵,正面的罗汉床上端坐着个四十岁左右的富态妇人。
刘怜芳刚进了门,便跪了下去,哽咽着,“姑母!……”
季老夫人被她一声喊也红了眼圈,道:“是芳姐儿么?快扶起来,过来,让姑母看看。”
旁边的丫鬟搀起她,刘怜芳走近前,被对方握住胳膊仔细端详,“还有几分小时候的样子,倒是俊俏了许多……”
旁边的安嬷嬷凑趣道:“可不是?有老夫人这么个姑母,芳姐儿自然是好容貌。”
“你这个老东西,还这么打趣我!”季老夫人倒是笑了,这一笑冲淡了几分伤感。
刘怜芳乘势道:“爹爹和娘常常提起姑母,说姑母最是心疼家里的兄弟,要我好好儿的……”想到伤心处又落泪,她人生得美貌,身姿纤弱,更是楚楚可怜。
季老夫人安抚道:“你是我嫡亲的侄女儿,我自然最疼你,你就安心地住着。”转头向着安嬷嬷,“昨儿那院子可拾掇干净了?”
安嬷嬷笑道:“自然拾掇好了,是少夫人亲自布置的,就连名字都选好了,老爷题了字叫撷芳院。”
季老夫人缓了缓脸色,没有说什么。
刘怜芳却敏锐地捕捉到对方在听到少夫人这三个字时候,眼底一闪而过的嫌恶,她心头一动。
这边两人正叙着话,外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娘,我们回来了。”
帘子一响,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地走进来。
自然地,刘怜芳站起身,惊讶地发现这对男女竟然就是岸边所遇到那对恩爱夫妻!
原来,这就是季家唯一嫡子季恒生和他新婚的妻子岑氏。
原来,一眼,已经万年;一念间,缘分天定。
她压住心头的惊喜和醋意,低了脸,掩饰了眸中的精光。
……而后来,所有的都如她所愿。只是,她漏算了一点:岑氏的骄傲和决裂,季恒生的痴情。
——刘氏睁开眼睛,盯着房顶上雕饰的藻花发愣。
仿佛还发生在昨天,岑氏摇摇欲坠,却倔强地挺直着单薄的身子,始终那般清丽脱俗,高不可攀。那苍白的脸上满是不屑,声音冷冰冰的,字字如淬了毒,她道:“……刘氏,你处心积虑想要的,却是我不要的!……更可惜的是,他不爱你,即使你自甘下贱为他生儿育女……”
再转过一幕,季恒生愤怒,厌恶的眼神,“……你想要的名份我可以给你,但是不要再妄想我会多看你一眼!……”
老夫人笃定的,“……你忍忍,有哥儿姐儿你怕什么?你始终是季家的主母……”
“呵”她轻笑出声,带着不屑,带着悲哀,还有着无奈,一双手痉挛地抓紧身下的被褥,深深地吸了口气。
她要的,已经都得到了,过不了几天,那个女人留下的最后一个痕迹也会被抹去。
她,该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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