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成大事不得心慈手软。尹仲教过我,我却没能做到,我苦笑。
“你在笑。阿细,你有多久没对我笑过了。
是不是只要出了宫,你就心开意解。”
他掐着我的脖子,欺身上前,
“但我说过,只要你听话。
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只要你听话。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你却做不到。”
我发现他状态不对。
他脸上异样的红,掐我脖子的手和箍住我腰的手都烫如生铁。
他的眼神逐渐迷离,将我压在身下,噬咬我的耳珠:“我太纵着你,让你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尹仲,放开我!”
我很难受,然而越想挣脱,他眼中疯狂越盛,直到彻底吞噬我。
13,
我竟不知军师为了促成他与甘娇棠的好事,胆敢给他下药。
据说那日他掀翻酒席,却没有回德胜殿,而是直奔我的寝殿。
发现我不见之后,杀了一宫的宫人。
马车里,我死死咬住车内的软垫,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可尹仲像疯了一样索取。
外面的兵士充耳不闻,虽不会胆大到猜测里面是天子,
但从偶尔泄出的沙哑哭腔,以为他们将军身下的哪个世家里的小儿子。
马车一路回宫,摄政王喜好男风的流言从此传遍洛都。
甘姣棠来宫中找过他,宫人通报,他却连头都不抬。
“让她回去。”被情欲遮住的眉眼里,尽是不耐。
我听到外面女子的抽泣声,这才意识到她还没走,我羞耻地推开他:“是阿棠。”——
而他充耳不闻,我的抗拒只让他更疯狂。
像是一场风暴,靠近的一切都被卷入其中,沉底,碎成粉末。
后来我也听不到抽泣声了。不知她走了没。
兰宴后斋戒三日,无需上朝。
尹仲整整三日宿在我宫中。
西凉民风剽悍,于男女之事更是大胆开放。
他外表更像中原人清淡高雅的模样,骨子里却和那些西凉重欲的野兽无二区别。
如今只是面具撕去,他终于无所顾忌,把欲望都发泄在我身上,恨不得敲骨吸髓,以此来折辱我。
三日后,到了该上朝的日子,镜中的我眼中含泪,眼尾泛着旖旎的红,哪里是能见人的样子。
他却硬把我逼起来。
解开禁锢我手脚的镣铐,我终于能离了床,他却又反手将我的右手与他左**在一起。
“难道,要这样上朝?”我的声音本就沙哑,如今更只剩了气音。
“或者陛下想让仲抱着去?”他挑眉看我。
我摇头。
哑娘端上汤药,避子汤。
他欲言又止,却见我主动一口喝了干净。
“很好,学会听话了。”嘴上这样说,他的脸却又沉了下去。
我如今真不懂他心思,我本以为他会在折辱我后杀了我,就像当初拧断顾美人的脖子一样。
而他却还要带我去上朝。
但我也不想懂。
14,
几日后,朝臣觉出不对劲。
他们的天子陛下一直隐于帐后,而往常还知道遵守为臣本分的摄政王,却嚣张得不加掩饰,坐于天子身侧。
这是大不敬。但满朝文武,无一人敢言。
除了袁家少郎。
“陛下近日何故隐于帘后。”袁陆站出来。
我的手一抖,尹仲很快感觉到了,向我投来警告的一瞥。
“天子龙体不适。”他说。
然而袁陆像是吃错了药,今日一直坚持。
“就算龙体不适,臣也要听陛下亲口说。”
尹仲轻笑:“她恐怕说不出话。
陛下,想说话吗?”
我惊恐地看向尹仲——
他疯了。他竟用手指挑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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