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视频走红网络的女友,打算在生日这天直播涨粉。于是,所有宅男粉丝都看到她穿着短裙,弯腰切蛋糕的画面。然而,被她切的半开的蛋糕内,包裹着一个被切割整齐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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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首的第三天,我的律师何洋提出会面要求。
见面第一句话,她问我:“为什么杀人?”
“我女朋友跟野男人生了孩子,所以我把那孩子的头放在蛋糕里。”
她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我,给我看了一张照片。
照片显示了另外一间审讯室,里面坐着一个人。
她说:“你应该认识他。”
“沈峤。”我认真回答,“他就是那个野男人,死者,是他和我女友生的孩子。”
何洋审视我的目光犀利又带着探究,她笑道:“包庇罪,只会让你罪加一等,我很难帮你减刑。”
“你认为我在包庇他?”
她看向我,抖了抖手中的资料,字正腔圆道:“昨天,沈峤来警局自首,杀人理由和你一样。”
我微微一惊,然后坐回凳子叹气:“我没必要包庇我女友的情人,你应该明白。”
“如果,他让法律相信他就是真相,那么你的罪名就不会成立。”
何洋手指轻轻划向手机的下一张照片,我下意识移开眼睛。
“怕了?”
“怎么会。”
我悻悻说着,并不想回忆照片上的尸体图,况且没有头。
何洋告诉我:“这是沈峤自首时带来的证据。”
“那又怎么样?”
我摇晃在凳子上的腿停顿了下来,有些不耐烦:
“女友家就那么大,他能找到尸体,假装自首不奇怪。”
“如果是你藏的尸体,为什么你没有告诉警方关于尸体的具体位置?”
“我不想过早被判刑,所以不想说的太多、太快。”我看向何洋的时候,嘴角露了笑,“我想多潇洒几个月,应该可以吧?”
何洋吃瘪。
可是她似乎不太想放弃对我的追问。
“二位是情敌的关系,却要争抢认罪,为了女人?”
情敌。
我知道她想用这个字眼来激怒我,只是对于如今的我而言并没有什么用。
最后,我只能骄傲地看向她:
“如果是别人,会更想知道我的作案过程,而不是我的情史。比如说怎么切割尸体头颅,又不让血管喷出太多的血。”
何洋有些生气,刚张开的嘴,在这一刻又闭上了。
只是临走之前,她又问了我一句:“你知道这件事的传播范围很广泛吗?这只会加重刑罚!”
“选择直播的方式自首,有什么不对吗?”
何洋哑然,生气离开。
……
孩童碎尸案因为传播广泛,影响极其恶劣,根据公众要求,法庭选择直播审理。开庭当日,我再次见到了何洋,以及全国各地的媒体记者。
依据流程,沈峤与我分别坐在不同被告席的位置,针对罪行进行事实陈述。
沈峤告诉审判长,7月16日,他用乙醚麻醉哭闹的孩子,用锯子分尸处理。
杀人原因是,他怀疑那孩子是我的。
我同样告诉审判长,7月16日,我用乙醚麻醉了正在吃饭的孩子,分尸后,将头放在直播使用的蛋糕内。
杀人原因是,我的女友生了当事人沈峤的孩子。
听完我的陈述,在被告席沉默许久的沈峤,久久打量着我,我选择回避他的目光。
随后,检方提交材料报告。
证据指出,死者指甲缝中提取到了沈峤的DNA,在蛋糕内部提取到了我的DNA。
除此之外,死者DNA与我和沈峤的不符,我和沈峤都不是死者遗传学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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