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出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差,刚下飞机。
白天考察工厂,与人谈判,晚上回到酒店套房,倒头就睡,裴逸这几天都很累。
一路上都闭着眼养神,突然想起是周五,便让司机绕了个路,好心想将人一起顺回家,没想到迎头遇上人跟顾老二在一起有说有笑。
这夏家小姐还真是可以,表面上装得楚楚可怜,背地里却是什么人都敢招惹,给夏宗吾当棋子那是好一个得心应手啊。
要说那晚她是误打误撞上了他的床,裴逸是万万不肯相信。
眸光沉下,裴逸一声不吭坐进车里。
没多久,夏言也拉开车门上来。
车里气压极低,像压着厚厚的乌云,随时有滔天的风雨要泼下来,夏言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努力贴着车门,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裴逸脸沉沉地坐了会,见人没有主动理他的意思。
刚刚跟顾二倒是有说有笑亲热得很啊。
裴逸眼睛里像是扎了把沙子,细细碎碎地钻得他很不舒服,他扯了扯嘴角,冷笑道,“坐那么远,但心我咬你吗?”
不知为什么,他忍不住要戳她一下。
夏言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抿着唇,稍稍挪过去一寸,他们中间现在还可以轻轻松松坐下两个人。
这抵触的态度让裴逸很不满意,扣了扣他那侧的车门,裴逸冷声说,“停车。”
司机听话地靠边停下。
“下车,”裴逸冷冰冰地看着夏言,“不想跟我走可以叫你爸接你回家,没有人勉强你。”
你以为我不想啊。
夏言低头,忍耐道,“不下。”
裴逸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不下就别给我装出这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夏言被迫抬眼与人相对,她输人不输阵,语气倔强,“只会威胁女人的算什么好汉。”
裴逸轻哧一声,“你要是知道你爸给我捅了多大的漏子就不会这么说了。”
夏言垂下眼睛,抿着唇不出声。
她小脸白晰秀气,眉尖紧蹙,长睫在眼睑下扑落淡淡一排影。
是我见犹怜的样子。
但裴逸这会可没心思怜香惜玉,想到刚才她对着顾老二巧笑嫣然、看到他就急忙将人遣开生怕被他看到的样子,裴逸就火上心头。
抬手按了个键,将车前后座之间的隔板升上,他冷冷命令了句,“开车。”
“是,裴少。”司机松了口气,感觉自己手心握方向盘都握得有点出汗了。
裴逸伸手搂着夏言的腰,轻轻松松将人捞了过去,再次捏住她的下巴。
夏言书包跌落在脚边。
她依然不抬眼看人。
但下巴上的痛感强烈,让她眼睛里慢慢沁出潮湿的水光。
裴逸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回手松了松领带,他手再次伸了过去,夏言没地方躲,只能反感地撇开脸,然而下一秒,裴逸直接掐住她的脖子,一点力也没收地将她抵在靠背上。
呼吸困难,夏言无声地看着他,车里光线不明,裴逸眸光暗沉,被发蜡整齐梳向后方的头发乱下一丝来,让过于冷峻的眉眼显得柔和了少许,但还是压迫感极强。
他手握在夏方言纤细修长的脖颈上,不轻不重地抚了几下,然后大拇指抵住她下颔,倾过身子吻上去。
不是第一次被吻了。
夏言根本懒得去做徒劳的抵抗,她脸色更白,强忍怒意,感觉逐渐行驶起来的车辆非常平稳。
即便中间的隔板升起来了,司机不可能听不到后面的动静,在这种情况下被人强吻,无疑是场巨大的羞辱,夏言放在一旁的手一点一点握成拳,指甲用力掐着掌心。
可裴逸似乎是下定决心非要让她难堪。
她没反应,裴逸就亲得更重,舌头搅着另一条,重重吸吮,在她口腔里来回扫荡、舔弄,两条胳膊如铜墙铁壁般将人紧紧裹缠。
夏言只能张着嘴挨亲,几欲窒息,她本能“嗯”了声挣扎了下,稍稍被度过来一丝氧气,下一秒,又被死死抵住。
身体在这一番纠缠中泛红、发软,夏言脑子逐渐眩晕起来,双唇也变得更红更软,嘴边无意识地会漏几丝轻吟。
裴逸亲得很用力,似乎也很舒服,松开夏言的时候,两人的嘴边牵起一条银丝,裴逸用大拇指揉了揉,表情比先前平和了不少。
“有进步,会呼吸了。”收起先前那副凛冽的气势,他漫不经心地开口,“看来你需要我这样对待才会变乖。”
夏言垂着脸,一句话也不想说。
她唇瓣嫣红水润,饱满似莓果,仿佛散发着清甜的果香,诱人想要犯罪。
“怎么了,都不想下车了,还想亲啊?”裴逸看着她,似乎心情有点好了,手指戏谑地挠了挠她的下巴。
夏言这才发现,车似乎停止不动了,转头看看,已经在车库里。
她羞恼地挣开裴逸的手,捡起自己的书包,下了车。
裴逸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后,眯了眯眼睛。
女孩的身材纤细窈窕,柳腰更是盈盈不足一握,偏偏臀部又是肉感挺翘的,她双腿挺直修长,行走时脚步轻盈,肩胛下的蝴蝶骨随着手臀的摆动而微微支楞。
让人想要欺负,想要肆意蹂躏。
裴逸有点儿满足这场交易了。
柳姨在厨房里忙碌,看到两人一起回来,笑得很开心。
“裴少,夏小姐。”她微笑着叫道。
裴逸淡淡地“嗯”了声,就上楼去了。
夏言放下书包,跟着柳姨进厨房,像只想从主人身上获取安全的小奶狗似的,亦步亦趋。
柳姨以为她是饿了,“饭很快就好了啊,再炒个青菜就行了,要不我先给你盛碗汤?”
夏言摇摇头,“柳姨,我不饿。”
柳姨用勺子舀了点猪油下锅,看她不像很开心的样子,又问道,“是上学累了吗?也是,都连着上五天了,哪能不累啊。”
夏言看着猪油在锅里一点点融化,将柳姨丢进去的青菜炒得滋滋响,淡淡的烟火气息让她心情稍微好了点,她勉强抿了个笑,又摇头,“不累的柳姨,我大四了,现在课很少的。”
“哦,这么厉害,就大四了啊。”柳姨熟练地抖着锅子,“我儿子打小就不会读书,我跟他说啦,这年头不读书哪里能有出息哦,他硬是不听,打他骂他都没有用,我家老头子又死得早,要不是裴少好心收他做了个司机,给他车开,他还在那送外卖咧,送外卖多辛苦啊,风里来雨里去的,迟一点就被人打差评。。。”
柳姨说起自己的家事来就没个停。
夏言看着她,眨眨眼睛,“柳姨你儿子是司机啊。”
“是啊,今天接你和裴少回来的不就是他吗?真的,遇到这么好的主家真是我们的福气。。。”
那今天自己在车上被渣男强吻。。。全被柳姨的儿子听见了。
夏言顿时感觉很丢人,帮着拿碗筷的手一松,手里的东西叮呤当啷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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