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还傻乎乎将那最后一点窗户纸给捅破。

我深呼吸，鼓起勇气直视他的双眼。

因为我不想自欺欺人，我想赌。

赌一回必败的可能性。

天边的乌云逐渐移开，夕阳的光辉洒在我们二人的肩上，温暖又朦胧。

他闻言逐渐靠近，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牵起我的双手。

柳尘玦的目光温柔，说出的话却是坚定又认真。

“胧玉，你并非是随意的替代品，也绝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眸子里的光亮得惊人，口中吐出来的话语则是温柔坚定。

“我心悦夫人，只因那人是你，无关其他。”

自从那日表明心意之后，我这心里也安宁了下来。

“家主的病真的没法子医治了吗？”我找来族医询问。

那老者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此乃先天不足之症，药石无医。”

“可是隐灵族不是有巫术存在的吗？难道这法术都救不了一个先天不足的病人？”我不解。

“胧玉。”清润的声音忽然自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见是柳尘玦。

他走过来牵起我的手，拉着我往外走。

一路上无言。

直到他将我带入了一座地下宫。

“这里是？”我四处张望，这里并不可怕，没有阴凉感，倒是透着一股孤寂之感。

“胧玉，你想问的，可以直接来寻我。”柳尘玦微微一笑，牵起我的手，低头轻轻在我的手指上吻了一下。

“夫人所有的疑问，我这个做夫君的，必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许是瞧见我迟迟不肯开口说话，他低笑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自顾自地开始说起。

“胧玉，你相信这个世上除了人，还有其他的生灵吗？”

我一愣。

柳尘玦口中的生灵指的绝对不是动物。

“这个世上……其实是有妖的，无论动物或植物，吸收这天地之灵气与精华，再遇到机缘，便会化为人形。”

我一双眼睛瞪得极大，这是我从未想过的事情，超出了这二十多年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我以为传闻只是传闻。

紧接着，柳尘玦同我讲述了一个十分遥远的故事。

妖，是存在的。

只是妖与我们这种凡人是割裂在不同的世界，人与妖的之间似乎一直有个看不见的结界隔绝开来。

而几百年前，有一只蝶妖意外闯入我们凡人所生活的世界。

隐灵族的第一任家主其实那会还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凡人，直到遇见了一个容貌昳丽的少女。

他们相爱了，奈何成亲当夜，少女向他坦白了自己是蝶妖的事实，还给他看了妖化的真正长相。

男人大惊失色，害怕极了，发了疯似的逃跑出去。

自此，蝶妖被抛弃。

单纯的蝶妖不明白为什么都已经成亲了，自己的夫君还会抛弃她。

她以为是容貌还不够美，以为是身段还不够纤细，她认为是自己的不足。

于是消失了一段时日。

蝶妖躲在山洞里修炼，她想用全部的修为都放在塑造外貌和身形上。

她以为只要足够美丽，自己的夫君就不会再惧怕她。

他们之间就能回到从前。

然而当蝶妖回头去寻自己的夫君时，却发现对方那夜受到的刺激实在过大，精神恍惚后失忆了。

他其他的人和事都没有忘记，唯独忘了和蝶妖的点点滴滴。

当二人再次相遇时，蝶妖的夫君娶妻了。

新妇是他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邻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