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笑归笑,办起正事来孟梨初决不闹。
“公主,我要给你打一针麻醉,会有一丢丢的疼,可以忍受的那种,保证就这一下。”
“啊?你不是说一点儿不疼吗?——啊!”
“好了,疼完了,就这一下。为了完美的容颜,忍这一下疼也值了,对不对?”
安宁公主:……
感觉被骗了,可又不像以前那么恼火。
有种被这女人忽悠的意思,是怎么回事。
“公主不要乱动了,我要开始给伤口缝合了。”
安宁公主立刻揪着一颗心,大气不敢出。
咦,竟然真的不疼,也没什么感觉。
孟梨初动作麻利又熟练地进行着清创缝合,刚才还嬉笑的脸上,此刻严肃认真又专注。
不一会儿,工作完成,孟梨初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将镜子拿给安宁公主。
“已经完成了,公主您自己看看,是不是不明显。”
安宁公主对着镜子看了看,指着额头的缝合线,不悦地问,“以后都会有这几道道吗?”
“哪能啊!七天之后我给你拆线,这些线都去掉后,只剩下一条很细的伤口,那时候再涂上我研制的特效祛疤膏,保证以后什么痕迹都不留。”
“真的?”
“千真万确!拿我这颗人头向您保证,我都不怕死,你还怕什么?”
安宁公主这才满意了,抬眼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孟梨初。
“原来我倒不知道,孟府的四小姐还有这份能耐。”
为了掩饰魂穿的事情,孟梨初故作神秘地说,
“这是我的秘密,以前装傻就是为了自保,现在为了帮助公主,我彻底暴露了,好公主,今后民女的性命安危就全靠公主照拂了。”
安宁公主立刻升起一份前所未有的责任感,拍着胸口大包大揽。
“你放心,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本公主罩着你,我看谁敢对你不利!”
“哎,首先第一条,我的人身自由就被限制了,不能随意出府,我想给公主换个药都出不来,咋整?”
“敢不让你出来!我马上就给你那个爹,叫什么来着?”
“孟知源。”
“对,孟知源,我这就给他传个讯,以后决不能管制你的自由,孟家你随意出入。敢惹你,我摘他乌纱帽!”
孟梨初笑得见牙不见眼,“哎呀,我的好公主,您真是太厉害了,我好幸运,能和公主成为朋友。公主,你像颗小太阳,有你在真好。”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安宁公主从未被如此赤果果地恭维过,像孟梨初如此直白又不要脸的巴结话,哪有人好意思说,现在听了这些话,顿觉得身心舒畅,怎么看孟梨初怎么顺眼。
外面众人等了一会儿,没想到公主和孟梨初再出来时,两个人宛若姐妹,说说笑笑的,气氛轻松愉悦。
和刚才的剑拔弩张,完全天壤之别。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谢十二更是夸张地用手揉了揉自己眼睛。
“主子,为啥公主心情突然这么好了,就跟被夺舍了一样。”
谢临渊嘴角扯了下,禁不住冷笑。
这个拔萝卜的女子绝非一般人,不仅油嘴滑舌的,还很会拿捏人心,短短时间就把刁蛮任性的安宁公主给收拾服帖了。
这心机,这手段,八面玲珑的,市侩的很。
而这种女人,正是谢临渊最最厌恶的一类人。
刚才自己还担心这女人的安危……他脑子真是进了水了。
再没心情多呆,谢临渊无声地离开了。
孟梨初离开公主府时,已经成为了京城名人,晋升为安宁公主跟前的新任红人。
马车停到孟府门口,孟夫人早就等在那里,气势汹汹地吼道,
“孟梨初!你心思歹毒,竟然坑害你嫡姐,罪该万死!”
半月撩开马车帘子,孟梨初探出来颗小脑袋,笑眯眯道,
“哦,是母亲大人啊,你也知道这是公主的座驾,专门出来迎接的?”
孟夫人一愣,她没去公主府,消息不灵通,还不知道现在孟梨初已经是公主的座上宾,这才注意到公主府的豪华马车,瞬间惊住了。
赶紧匍匐行礼。
“臣妇孟氏拜见公主!”
“哈哈哈。”
孟梨初跳下马车,淘气地说,“公主殿下……哦忘了说了,公主殿下其实没在马车上。”
孟夫人:……
“孟梨初你!”
“母亲,我刚才也只说这是公主的座驾,也没说公主也在车上啊。公主和我相见恨晚,情同姐妹,专门派马车送我回来。母亲,您没意见吧?”
孟夫人牙齿暗暗咬紧。
她敢有意见吗?
“母亲,您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怎么着嫡姐?罪该万死?我是不是听错了?”
孟夫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缓情绪,
“你和轻蕊一同去公主府,你为何诬陷你嫡姐,说她爱慕摄政王,害得她被公主敌视,轰出公主府,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如此毒害你嫡姐?你的良心呢?”
孟梨初摸着自己白嫩的脸,阴笑道,“良心哦,在我中毒长出丑陋的胎记时就没有了,母亲,您说,是谁给我下毒,害我那么丑的呢?”
孟夫人脸色一紧,呼吸尽失。
面对孟梨初似笑非笑的那双眼睛,她竟然有种被震慑住的惊悚感。
“你、你是谁?梨初不是你这样子……”
孟梨初一不做二不休,贴近孟夫人,压低声音,阴测测道,“您说这世上有鬼吗?”
“啊!”
孟夫人吓得后撤一步,惧怕地看着孟梨初,嘴唇都在抖。
她本来脸上就长满了疱疹,现在表情失控,看上去更是吓人。
这一幕,正好被回来的孟知源看到,禁不住皱起眉头,心头升起一抹厌恶。
“父亲!您回来了,累不累?”
孟梨初瞬间变脸,笑嫣嫣地迎过去,一边扮演乖巧小女儿,一边给孟夫人上眼药。
“父亲,女儿好容易巴结上安宁公主,母亲却要罚女儿没有照拂好嫡姐,当时那种情形,女儿顾不上那么多,只能先顾好公主,毕竟,攀上公主,对父亲官途大有裨益。”
孟知源瞬间狠抽了口气,对他来说,任何事都没有官途重要,回来的路上他就接到了公主的口谕,让他放给孟梨初自由,当时他还纳闷怎么回事,原来自家老四攀上了公主这条线。
嘿,简直天上掉馅饼。
没想到老四长得丑,人还有点本事,哦不,现在不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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