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了掐我的脸，我是真的看不懂这个人了。

顾铖谦最后给我做了面条，放了鸡蛋和蔬菜，口感意外的好。

吃完面，他又洗了碗，监督我吃药，推着我上床睡觉，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守着我。

我看着他，没忍住还是说出口：“顾铖谦，你别对我那么好。”

我会把持不住的。

“我喜欢你，我不对你好对谁好，赶紧闭眼，再不睡我亲你了啊。”

顾铖谦还会威胁人了，但他的威胁很起效果我乖乖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13.

后来几天我有意避开江舟他们，突然觉得学校很大，以前因为想见他所以总是往能见到他的方向走，现在有意避开，还真没见到。

没想到有一天白思妍又拦住了我，我想绕开她就跟上来，无奈，我只好跟她走。

她带我去了学校公园，那里有个人工湖，湖面上波光粼粼，还有几只黑天鹅悠闲地在湖面上游动。

我抱着手臂没说话，静静看着湖面。

“周意柳，你跟江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最近心不在焉，总是盯着手机发呆，我问他他也不说。”

“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问我。”

“周意柳，你别在这给我装，我们都是女生，知道对方什么心思，我真的很喜欢江舟，我知道他这样肯定都是因为你，你放过他行不行。”

我看着白思妍漂亮的脸，她正在哀求我放过江舟。

我平静地说：“你为什么那么肯定他心不在焉的原因在我？再说我和江舟已经闹翻了，这还是你一手促成的，你不用害怕，我抢不走他的，他不喜欢我。”

那天的争吵还历历在目，我记得他发现我的秘密时的震惊，记得他看向我的愤怒，记得他质问我的语气，记得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臭虫，他现在肯定认为我是一个恶心又丑陋的人。

日记里的我像个善妒恶毒的妇人，把那些阴暗的心思都写在了上面。

“周意柳，如果他真如你所说，你觉得我会一次又一次来找你吗，我没有自尊吗？”白思妍大声质问我。

我看着湖面轻声说：“他恨我，他喜欢你，你真的没必要害怕。”

没有必要为了留住他一次又一次来找我，真的没必要。

我起身离开，白思妍再次拉住我的手：“周意柳，你现在这副样子给谁看，我真的很讨厌你。”

湖面上的风很冷，吹得我脑袋嗡嗡疼，我想甩开她的手，她又缠上来，我用了劲，她一下子没站住，踉跄了一下，我连忙扶住她。

人还没站稳，就被身后一股力量甩开，我一下子倒在地上。

江舟拉着白思妍，居高临下看着我。

“周意柳，你想干什么，用写的已经不够了是吗，你还真想做点什么，啊？”

和那天的语气很像，一样的愤怒，一样的厌恶。

我站起身，掸了下身上的草和碎土。

深深地看着对面的两人，没说话，转身就走。

江舟在后面喊我的名字，我也没回头。

心间的难过已经被湖面的风吹散了，落得遍地都是。

14.

我尝试着慢慢放下江舟，把公寓里他的所有东西打包都寄还给他，也改了公寓密码，取消了他的置顶，他一下就掉到了很后面，原来我们那么久没说过话了。

顾铖谦还是一如既往地时不时来接我放学，但开始有意无意地想亲近我，起初我还有些抗拒，后来也就放任了他那些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