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十二月底，顾铖谦带我去邻市的古街游玩，我们在河边看了烟花，一起做了糖画，一起尝甜酒，一起倒计时跨年。

没有了江舟的日子似乎并不难熬，我过得很开心，只是时不时想起他还会觉得有些胸闷罢了，忘记一个喜欢了整个青春的人真的没那么简单。

和顾铖谦在一起很舒服，他总是迁就我，可又不是对我太过纵容。

他不喜欢我熬夜追剧，不喜欢我吃爆辣的喝冰的，不喜欢我赤脚在屋子里走。

我大多做一半听一半，他时常被我气得说不出话，自己躲到阳台生闷气。

过完元旦假期，很快就迎来期末考，我全身心投入到复习中去。

这几天顾铖谦也没来找我，让我专心考试，他最近也忙碌起来，年末了公司里事情很多。

考完最后一门试，我整理好东西出了教室。

在教学楼下看到了好久不见的江舟。

他瘦了点，直直地看着我，我移开眼没去看他，径直离开。

白思妍约我在学校门口的咖啡厅见面，我出了校门就直奔目的地。

白思妍坐在窗边，我走过去坐下。

她抬起头对我笑笑，精致的妆容却盖不住她脸上的疲惫。

“第一次跟你单独见面也是在这吧，那次还挺不愉快的。”

我抿了抿唇，她继续说：“你最近还好吗，似乎过得不错。”

我点点头：“挺好的。”

她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对杯子，是两个卡通人物。

“我和江舟一起做的，上面画的是我们两个，好看吗？”

“好看。”我看了眼蓝色的情侣杯，真诚地说。

白思妍的手指摩挲着杯柄，她轻声说：“周意柳，江舟都知道了吧，知道你喜欢他，你们还能继续做朋友吗？”

我沉默着没说话，移开眼看着窗外，又开始下雪了，今年北城的雪似乎格外多，又大又密，地上已经堆起了一层薄薄的积雪。

“可他似乎并不只是把你当做一个普通朋友呢，你说，现在的他会选你还是选我？”

咖啡厅里播放着舒缓的古典音乐，我听不真切，她像在自言自语，我看着外面的雪景，行人走过留下一串连绵的脚印。

不知道顾铖谦现在在干嘛，估计是在开会，前几天听到他在咳嗽，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好一些。

收回了目光，我看着面前的白思妍：“我们做不成朋友，我也不会再和江舟有交集，你放心，我不会纠缠他，你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也请你别再来找我了。”

我拿起包起身，她走过来攥住了我的手，低声说：“等等，再让我做个试验。”

我看到她拿起了桌上的其中一个马克杯，下一秒她拉着我的手按在了上面，我顿感不对劲想甩开已经来不及，她带着我的手狠狠地把杯子摔在地上，周围的人立马被巨大的声音吸引过来看着我们。

我满脸震惊和疑惑，她挤出泪水扯着我的手：“小柳，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喜欢江舟，可我真的离不开他，你成全我们好不好…”

我觉得匪夷所思，想挣开她的手，她攥得很紧，咖啡厅里的其他人已经在窃窃私语，我只想赶紧离开这。

“周意柳！”

一个熟悉又充满暴怒的声音，下一秒那人就来到我们面前，是江舟。

“你怎么那么恶毒，思妍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对她，我真的觉得你越来越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