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养活孩子,她每天陪着客户游走在各个名利场里,拉关系,找人脉,迫不及待地想在国内站稳脚跟。
因为没有后台,周晴几乎是瞧尽了脸色。
显然,梁景洲成了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声泪俱下,厚着脸皮冲过来,拉住了梁景洲的衣袖说:「景洲,我当年嫁人是被逼的,我周晴这辈子都只爱过你一个男人,你相信我……」
「我当年是被人给害了,我把对方当成了你,不过我已经知道害我的人是谁,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找他算账的,景洲,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我是无辜的。」
说完她转身离开。
梁景洲望着周晴的背影,迟迟没有收回目光。
「老公……」
我被他捏的手疼,梁景洲忙将我的手揣进怀里,向我道歉:「对不起老婆,我给你揉揉。」
在外人面前,梁景洲总是这副深情的模样。
如果刚才周晴出现的时候,我没看见梁景洲眼底露出的惊喜和慌乱,或许我会觉得他的心里也是有我的位置的。
2
宴会还没结束,梁景洲就找了个借口,迫不及待地回公司加班。
临走时依依不舍吻我额头,说晚上回来给我带礼物。
可我等到了十二点,他都没有回家。
秋夜森寒,窗外静悄悄的。
我靠在床头睡不着,周晴在宴会上说的那些话,一遍遍在我脑子里回荡,让我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往下沉。
我拿出手机想给梁景洲打电话,没想到他的号码先跳了出来。
声音是一如既往地低沉:「老婆,我今晚有事儿走不开,就不回家了,你早点儿睡,别等我。」
我望着床头我们的婚纱照。
沉默地看了眼这间他从未踏足的婚房,干涩地说了一个字,「好。」
挂了电话之后,我突然想通了。
索性守着这份有名无实的婚姻,不如把自由,还给彼此。
次日一早,我就去了梁景洲的公司。
我想和他谈谈离婚的事儿。
他公司里的每个人都认识我。
以往我去的时候,他们总会热情地向我打招呼,叫我老板娘。
然而今天从我进门开始,气氛就特别地古怪。
所有人见了我之后,不是立马避开视线,就是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我察觉不对劲,猛地推开了梁景洲的办公室,就看见周晴穿着梁景洲的西装外套,光着腿蜷缩在他的沙发上,悠闲地吃着薯片。
梁景洲有洁癖的。
他从不允许我在家里吃这种带碎屑的零食。
我的怒火瞬间就涌了上来。
伸手抓起门口的花瓶,狠狠砸在了周晴的脚下,厉声吼她:「你把我老公的外套脱下来!」
周晴被吓了一大跳,如一只受惊的兔子,忙跳起来躲在了梁景洲的身后。
她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头上别着个珍珠小夹子,清纯得像个没结过婚的少女,被我这么一吓,更像一只可怜的小白兔。
「何欢姐,你好凶啊!真像一只母老虎。」
周晴肆无忌惮地将西服往身上拢了拢,又挑衅我说:「这些年你帮我把景洲哥哥照顾得这么好,我本来是想谢谢你来着,可没想到你这么凶,都吓着我了。」
「你把嘴闭上。」
梁景洲侧头,吼了她一声。
说完朝我走来,握住我略微冰冷的手,有些慌乱地向我解释:「何欢,别误会,我和她不是你想的……」
我没等梁景洲说完,就失控地抬手,打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