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散多年的姐姐找回来了,却患了绝症。
所有人都劝怀孕的我捐一个肾给姐姐。
我恳求她们放过我,可她们却把我往绝路逼。
“你是不是人?那是你的亲姐姐!”
“你怎么那么自私,捐个肾而已!”
后来,我死在手术台,他们却都后悔了。
01
再度踏进这个生活了二十余年,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我只有逃离的冲动。
夜晚的风有点喧嚣,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衣着单薄的我感到些许的凉意。
我定定地在门外站了许久,也许是在犹豫,也许是在积攒勇气,最后才按上门铃。
给我开门的是我的丈夫齐昭。
看到我,他有点惊讶,侧身伸手想让我进去。
我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礼貌而又疏远道。
“齐先生,麻烦您叫一下徐先生和张女士,我有点事想和他们沟通一下。”
齐昭因我冷漠且生分的举动而眉头紧皱,张嘴想开口说些什么。
可他身后的中年男子却抢先一步发声,眼神如刀子一般锐利,冷冷嘲讽。
“你这称呼真是有能耐啊。”
这是我姐姐的爸爸徐晖。
他沉默着用幽黑的眼眸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门外的我许久。
风似乎愈发寒冷,凉飕飕的,吹得人有点心寒。
我并未答复,只垂眸望着脚尖。
门口的僵持,吸引了屋内的其他人注意。
众人如有实质般满是厌恶的目光刺在我身上。
多可笑啊,以往我求而不得的关注在此刻实现了,却是以这种方式。
我对周围恶意打量的目光视若无睹,只安抚地摸摸肚子,平静地抬起眼眸看着他们,嗓音沙哑地恳求道。
“能不能放过我的孩子,只要等我......”
可话语未尽,意外便已来临。
“啊!”
张女士猛地着向我冲来,双手用力地把我往外推。
她双眼通红,失控地吼道。
“徐盼你到底是不是人啊,到底是不是人啊!”
“你为什么总是把你亲姐姐往绝路推?为什么我会有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女儿!”
不设防的我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从门口的台阶处摔下,头重重地倒在地上。
眼前有点发黑,我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冷冷雨水打到我的身上,愈加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看着他们不停张合的嘴唇,只听到模糊的嗡嗡声,我意识到我听不见了。
倒地的那一瞬间,右耳失鸣,左耳助听器掉地了。
头好痛,感觉要死了。
可我不能死在这里,我强撑起身体,四处摸索着我的助听器。
找到它时,它沾满了泥水和血迹。
我用衣服简单地擦了擦,小心翼翼地搂紧怀里。
僵硬得近乎笨拙地爬起来,甩开想扶住我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
我早该意识到的,这里并不是我的家,我早就没有家了。
02
我只是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们不仅厌恶我,连我尚未出生的孩子也受到牵连。
回忆起今早发现怀孕后的种种事件,只觉得我这一生真是可悲又可笑。
陌生的医生恭喜我,而至亲的家人却把我往死路逼。
“恭喜啊,宝宝很健康,患有多囊卵巢怀孕困难重重,您终于是得偿所愿了。”
医生笑盈盈地祝贺道。
我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平坦的小腹,难以置信。
“这里,我的宝宝在这?”
医生忍俊不禁。
“是的,宝宝满18周了,是个完整的小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