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点燃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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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工作人员的提示做好安全措施,车子启动的瞬间,裴然倏而握紧程子放手背,后者随即反手握住。

  短暂时间内,车子升到最高处,停顿了几秒吊人胃口后,猛然朝低处落下,尖叫冲破喉咙,裴然随着大家一起尖声高喊。

  等到结束,她跟着程子放小心走下来,眼睛晶亮,里面带有新奇、激动和跃跃欲试,原本硬着头皮的应付,变成全新的尝试。

  程子放注视着她的变化,问道,“还想去玩什么?”

  裴然闻言在游乐场里环顾起来,最后,目光停在远处的跳楼机上,刚张嘴,脸颊一凉,她抬头去看,然而就是这短短瞬间,更多雨水从天而降,劈头盖脸的砸在游人身上。

  “下雨啦——”

  有人反应过来叫出声,人群流动起来,朝四面八方逃散,程子放和裴然被夹在中间往外跑。

  六月的天娃娃脸,在放晴多天后,老天连本带利的往下面泼洒雨水,豆大的雨点编织成厚重雨幕,裴然和程子放在雨幕中行进的非常困难,好容易跑回车内,皆是从头到脚湿透。

  雨水顺发丝落下,渐渐在脚边汇成一滩水,程子放拿出毛巾,替裴然简单擦了擦,启动车子离开。

  回到家,裴然就被程子放丢进卫生间洗澡,出来时,姜汤放在桌上等着她。

  裴然让他去洗澡,程子放却说不急,“你先把姜汤喝了。”

  最懂她的莫过于程子放,裴然讨厌姜汤,假如他去洗澡,她恐怕会把姜汤立刻倒掉。

  她脸上现出纠结,刚靠近姜汤就连连往后退,捂着鼻子露出深仇大恨的模样。

  程子放没给她时间做准备,边伸手抓人边端起碗让她喝,裴然剧烈摇头,他悠悠然开口,“如果你不喝,我不就选择别的方式让你出汗。”尾音拉长,很容易让人想到某些方面上。

  裴然随着他的思绪走了会儿,猛然回神,几乎是以抢的方式拿过姜汤,大口喝完。

  辛辣刺鼻的味道在口腔蔓延,裴然眼眶里迅速浮现泪花,正原地跳脚,朦胧中看见道身影覆盖过来,唇上凉凉的,还没等体会,她被迫张嘴,程子放在她嘴里攻城夺池,舌尖过处,把姜汤的味道带走不少。

  一吻罢,裴然身子软绵的不像话,依附在男人怀里,程子放在她头顶轻笑,“怎么还是这么弱。”

  裴然咬牙,勉力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催促,“你快去洗澡。”

  这下,程子放乖乖去了,出来时也喝了碗姜汤。

  这晚,两人相拥而眠,很快沉沉入睡。

  夜半时分,裴然梦见自己走在沙漠中,头顶骄阳火辣,烘烤着所有,她艰难的往前走,终于在摔倒的瞬间,睁开眼睛。

  她抹去额头热汗,皮肤和程子放接触,终于明白那个噩梦怎么回事,她探了探他的额头,烫手。

  立马起身准备打电话,程子放醒来,声音沙哑,“你去哪里。”

  裴然披上外衣,“你发烧了,我去打医院电话。”

  程子放摇摇头,意识到裴然背对自己看不到,又努力开口,“别打,我不去。”

  裴然不解,“你在发烧。”

  后者没有回答,已经陷入沉睡中,裴然手指悬在拨打建上,最终认命般丢开,去找医药箱。

  裴然找出酒精和纱布,又替程子放解开衣服,从脖子往下擦拭,等擦完上半身,来到腹部时,她动作停下来,视线躲闪着那处支起的帐篷。

  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她慢慢解开裤子,嘴里喃喃念叨这是救人,饶是如此,依旧没能忍住脑袋里胡思乱想,等他体温降下来,外面天色将亮。

  裴然打着长长哈切,趴在床边打盹,半梦半醒间,爬上床去,直到天光大亮。

  她醒来时,程子放已经睁眼,刚刚降温的神色有些萎靡,眼神却出奇的亮,裴然记挂他体温,伸手去探他额头。

  体温正常,裴然长舒口气,翻身趴在枕头上补眠。

  程子放没放过她,跟着翻身压上去,在她耳边轻声问,“怎么?昨晚很担心我?”

  他昨天睡的深沉,但也有隐约记忆,说不欣喜,那是假的。

  裴然含糊哼了声,程子放觉得敷衍,不甚满意,继续挠她腰肢,“是不是担心我?”

  裴然立时哈哈大笑起来,神智清醒过来,担心他?昨天的换成任何人自己都会那样做,他想要的担心,自己恐怕没有。

  她急于撇清自己对程子放另有心思的嫌疑,其他别的、细微的心思,被她下意识忽略过去。

  腰间手臂骤然收拢,裴然吃痛,定晴看见程子放冷凝的脸色,他在隐忍怒气。

  “裴、然!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你。”他说。

  原来,裴然不知不觉已经把想法说出来,激怒了他。

  见状,她也有懊悔,相处这么久,她自然清楚程子放脾性,就算自己真的那么想,也得忍住,换成别种说法,否则伤人伤己,两厢受罪。

  程子放思绪回到那天应庄来要人的时候,怒极反而平静下来,淡声问,“如果今天那人换做应庄,你也会这么做?”

  有过刚刚教训,裴然自然矢口否认,哪知他却冷笑着说,“刚刚还说谁都可以,怎么现在又不行?因为他特别?”

  程子放眼里嘲讽毫无遮掩,裴然心一抽,越发跟他反着来,“是啊,换做应庄我当然也会这么做,都说同等的,怎么会有区别呢。”

  昨晚记忆虽然朦胧,但酒精降温得擦拭全身的道理谁都懂,一想到裴然要面对其他男人的肉体,程子放心里霎时被妒火充斥,手上劲道大的能掐断裴然腰肢。

  “你再说一遍。”他说。

  裴然终归有根反骨,深吸口气,打算顺他意再说一次,然而程子放已经抽身离开,关门声震天响。

  好好的早晨毁于一旦,裴然埋首在被子里,静了几秒,胡乱掀开,赤脚下床往洗手间走。

  这次程子放没派人看守,或许是因为走的太匆忙,裴然烦乱间,竟也没想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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