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一级单位,又派人来把郭榔头和钻地鼠带走后。
丁小柔才知道,陈朝铭这次来永和县的任务目标,竟然就是郭榔头。
因为太和县那边有个机密单位,总是出现机密泄露。
暗中调查,反复跟踪,最终才把目标锁定在郭榔头身上。
但因为郭榔头擅长钻营,已经在永和县连同附近几个县城,织下一张严密的关系网。
上头便没有动用这边的人,直接联系了省外好友,也就是陈朝铭的领导,让他帮个忙,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郭榔头给拿下。
正好陈朝铭要休假回家一趟,又不想在家里天天被催婚,他主动找领导,硬是领下这个差事,到永和县来了。
只是,连陈朝铭也没有想到,包括他的领导在内,所有的人都以为这一趟,只能捞到郭榔头这种小虾米。
然而,昨晚蛇行山一行,却让他们意外捕获了一条大鱼。
钻地鼠可是通缉名单上的老“客户”了,他的身上背负好几宗大案呢!
因为没人见过钻地鼠的真面目,又因为此人像只老鼠一样,特别擅长逃跑,这才让他逍遥在外这么多年。
没想到,这回时运不济,以为永和县这种小地方,没什么人能抓住他,放松了警惕,却意外让丁小柔这个胖子,给“镇压”住了。
“你小子,这回可立大功了!”
退役的战友,一拳打在陈朝铭的肩膀上,恭喜他,“听说,为了逮这只钻地鼠,省城那边还专门组织过几次行动,愣是让他上天入地地给逃了,他还一直在悬赏令上挂着呢,这回让你给逮着了,这可是大功,回去之后怎么着也能再往上升挪一挪了吧?”
陈朝铭倒是没有贪功,“也不全是我的功劳,丁小柔同志才是最辛苦的。”
那一拳一拳打的,都快把手给捶烂了。
要不是他拦着,钻地鼠此时已经是一只死老鼠了。
作为当事人之一,丁小柔也被请去做笔录了。
做完笔录后,她特意挑了个显眼的位置,坐下来等着。
好不容易才忙完,刚走出办公大厅的陈朝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小花圃边上的丁小柔。
“陈营,”一看到他出来,丁小柔立刻站起来,朝他迎了上去,“有时间,坐下来聊会儿吗?”
从蛇行山下来的时候,郭榔头曾悄悄蹭到她身旁,阴恻恻地对她小声说道,“敢打我鼠哥?你以为你还能好日子过?”
“你们都进去了,天下太平,我为什么没好日子过?”
丁小柔的脑子,还没完全恢复,愣愣地问道。
郭榔头的眼里,流露出猥琐的光芒,将她上下一扫,“我鼠哥最好你这一口了,据我所知,他身边至少有五个以上的朋友,也和他有一样的爱好,你说,他们会不会让你有日子过?”
丁小柔知道,郭榔头此举,可能存有想报仇,让她往后余生,天天提心吊胆,心惊胆战,终日惶惶不安。
总而言之就是,他们进去了,也不想让她有好日子过。
丁小柔客观地分析,就算郭榔头这话,存有几分报仇吓唬的意思。
但也不能完全排除,没有这种可能性。
据说,钻地鼠在道上,已经混了将近二十年。
这么长的时间,他哪能没几个,也许会为他报仇的狐朋狗友?
柿子挑软的捏,不管从生活的环境,还是从武力值来看,陈朝铭都不是好下的报仇对象。
所以,如果钻地鼠的狐朋狗友想替他报仇,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会选择对她下手。
这是其一;
其二,在丁小柔死咬牙关,扑倒钻地鼠,又一拳一拳把他揍趴下后,丁小柔到现在依旧还清晰地记得,孙炳炎看向她,那震惊又疑惑得无以复加的眼神。
丁小柔这才想起,在原主第一次回丁家村时,丁家全家上下就都知道,她胆小得连只菜虫都不敢踩死。
更别说,这么凶悍地拿刀刺人,揍“鼠”了。
也就是孙炳炎这个眼神,让丁小柔意识到,自己原本想在丁家暂时住着。
再慢慢找个合适的男人,彻底摆脱张家的道德绑架,可能行不通。
不管是丁家,还是张家,对原主都比较熟悉、了解。
而来自后世,且性格和原主迥然不同的她,注定无法复克模拟原主的习性。
那么这一来,只要相处的时间,稍微一长,必定会暴躁出她与原主之间的各种迥异。
一次两次,丁小柔还能想办法,给圆了。
次数要是一多,不说她有没有那个能力,次次都能把大家忽悠过去;
就是大家也不是傻蛋,次次都信她说的呀。
日子久了,次数一多,大家肯定会有所怀疑的。
综合这两点,丁小柔果断改变主意,还是决定,得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而在这个年代,你要是提出,自己背井离乡外出打工。
不说张家那家会有什么反应,单丁家这边,刘翠芬就能天天以泪洗面,要生要死的。
唯一能顺理成章,脱离这个环境的,就只有——结婚。
丁小柔把原主认识的异性,全部想了个遍。
当前,最适合的那个人选,依旧是陈朝铭。
于是,丁小柔决定,再找他努力争取一次。
陈朝铭一如黑夜般深邃的眼睛,静静地看了她两眼,又往四周扫了一圈,朝某个方向率先抬脚,“先找个地方坐下来。”
看她这架势,大概不会是一两分钟,就能谈完的。
总不能大晚上,坐在人家派出所门口的小花圃边谈事情吧?
顺利争取到,可以和他坐下来谈话的机会,丁小柔心里很是欢喜,赶紧跟上他的脚步。
为了丁小柔的名声着想,陈朝铭挑了个生意火爆,做夜宵的小店坐下。
“两人吗?吃点什么?”
老板娘很会做生意,他们的屁股,才刚在椅子上坐下,她就笑咪咪地过来了。
陈朝铭随便点了个海鲜炒面,抬眸看向丁小柔,“想吃什么,自己点。”
“一碗大杂刽汤面。”
店里的菜式单一,老板用硬纸一一写出来,给贴在桌子的右上角上。
丁小柔指着菜单上最大的汤面,说道。
做为一个即将开启减肥生活的人,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放纵。
但是,做为了一个胃口大,晚饭都还没吃,还走了半晚上山路的大胖子,她急需摄入养分,补充体力。
等吃完这一顿,再好好减肥吧。
丁小柔在心里下决定,然后等老板娘记完菜单一走开,丝毫不给陈朝铭开口的机会,她立刻就把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纸张,朝他递了过去,“陈营,这是我的诚意,你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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