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吓唬她,深夜时分,孤男寡女。
我不信她不害怕。
我盯着安然,她也盯着我。
她对我的动作毫不在意,甚至冷笑了一下。
然后悠闲地逛着各个房间,边看边自言自语,说:“房子还不错,收拾得挺好。
一个男人独自住,能把房子整理成这样也不容易……”
安然越这样,我就越不爽。
我指着卧室门,故意说:“安总,房间里有一张大床,很舒服。
你要不要试试?”
我故意调戏地说着。
她似乎真听不懂,或者是故意装糊涂,淡淡回答:“谢谢!我不习惯睡别人的床……”
看完房子后,安然又回头对我说:“卓伟,我想和你打个赌……”
她还没说完,我立刻摇头:“对不起,安总,我没兴趣。
房子你看完了,就请走吧,我要去睡觉了。
要是你不想走,我那张大床也能住下两个人……”
安然对我的轻浮毫不在意。
她坐到沙发上,歪头盯着我,慢悠悠地说:“你还是听我和你赌什么吧……”
我保持沉默。
她接着说:“我赌你还是会去奥蓝上班的……”
我冷笑了一声。
不知道是我贱还是她贱。
当我想去上班时,她取消了我的面试。
当我不想去时,她又希望我回去上班。
但这是个我稳赢不输的赌局,我开始感兴趣了。
我反问她:“那说说赌注吧,要是赌注够大,我就和你赌一把……”
安然立刻回答说:“如果我赢了,你就要在奥蓝做满两年,期间只要涉及工作,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准讨价还价。”
我笑着反问她:“那要是你输了呢?”
安然自信地回答:“我不可能输,但为了尊重你,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看着她这样自信,我越发郁闷了。
思考了一下,我不友善地说道:“你输了,就陪我一晚!”
安然是个美女,每个男人都想和美女在一起。
但我说这话时,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故意显得轻浮,想打击她的嚣张。
果然,安然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冷若冰霜地瞪着我,脸一下子红了。
好半天,她有些生气地说:“好,我答应你!”
这下轮到我笑了。
我实在想不通,安然为什么会赌一个必输的局。
我又问:“这赌局有时间限制吗?”
安然脸色冰冷,我的轻浮让她更加厌恶。
“就今晚!”
我楞住了,今晚就见分晓,这安然一定是疯了。
“安总,难道你喜欢我?特意想输给我?”
安然掏出手机,不抬头地说:“你放心,我只喜欢路边的野狗,绝对不会喜欢你。”
靠!这骂得够绝的。
在她眼里,我都不如一条野狗。
我正想反驳,安然的电话已经打通了。
我有些奇怪,她打给谁呢?无论如何,就算是打给我爸妈,我也不会同意回去上班。
这场赌局,她注定要输。
安然带着撒娇的口吻说:“李教授,麻烦你了。
就是我今天和你说的那件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接过电话,小心翼翼地对着听筒说:“喂。”
李教授的声音苍老地传来:“卓伟吗?我是李老师啊……”
我激动地说道:“李教授,这么晚了。
您怎么还没休息呢?”
李教授是我的恩人,当年他为了我保我不被开除,我一直想找机会报答他。
李教授直入主题说:“小卓,李老师这辈子不爱麻烦人。
但这件事还真得麻烦你……”
这句话让我陷入矛盾,他为我做了那么多,现在他让我去奥蓝上班。
我该怎么回绝他呢?
李教授说:“小卓,其实你和然然是同学,她是你师母得意的学生。
她经常看望你师母,可惜她过世了。
我也好久没见她了……”我感动得鼻子酸酸的,他和师母感情深厚,是学校典型的模范夫妻。
李教授说:“今天然然给我打电话,说她想请你去她公司帮忙,说你正好辞职了,让我给你打个电话。
小卓,你帮帮然然吧。
别看她是总裁,她也有苦衷。”我不知道她有什么苦衷,但我知道我输了!我接李教授电话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输了。
不管他让我去奥蓝上班还是给安然做保洁,我都会去。
做人要知恩图报!我说:“李教授,我去!您放心,只要您说了,我就一定会去并且做好!”我和李教授说话时,安然无动于衷,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好像和她无关一样。
我挂断电话后,我苦笑着对她说:“安总,你赢了!什么时候入职?另外,我希望您能在我入职后,看下公司这两年成功的策划案例……”既然答应了李教授,我想尽快开始工作。
我话刚说完,安然笑了笑,她微微摇头说:“卓伟,你理解错了。
你到公司不做策划……”我一下子楞住,问她:“那我做什么?”安然微笑着说:“跑业务,销售!”我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她的话。
我不是瞧不起业务员,但不想干那种跑单、求人的工作。
"有异议吗?"安然追问。
我知道,她会拿赌约说事。
如果我输了,工作上的一切都要无条件服从她。
她早就设好陷阱,等我跳进来。
只能无奈地答应了。
安然似乎很满意。
她看着我,继续说,“奥蓝销售的底薪三千五,提成比例算高的了。
五险一金包括。
看在你是李教授得意门生的面子上,给你四千。
不过..."
安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居然提李教授的面子。
这些我都无所谓。
她的最后那个“不过”,让我感到不妙。
果然,她继续说,“不过因为你要继续住在这个房子里。
这房子一个月四千租的。
所以,你每月薪水直接扣抵房租…”
我简直难以置信。
白干了!我马上反驳,“不行,我租不起这么贵的房子。
明天去找个公寓,租个单间。
这房子你爱租谁租谁…”
我态度坚决,但安然更坚决。
她摇头,“这是工作的一部分,听我的!”
租房不属于工作,但我知道,她会堵住我的话。
我气得哑口无言,好一阵子,才恶狠狠地盯着她问,“我一分工资没有,你真想饿死我吗?”
安然冷笑,反问我,“哪个销售只靠底薪生活?”
我无话可说,内心很失落。
我明白了一句话,得罪女人不妙!
那个恶毒的女人,为了复仇,费了很大劲。
但她打得漂亮。
安然说完,她站起来,拿起手包,对我说,“明天去人力部报道。”
我沉默。
她走到门口,突然转头,“你陪我下楼,这楼道太暗。”
这女人真奇葩。
刚涮了我一把,还好意思让我陪下楼。
我想拒绝,但她是女的。
下楼时,趁安然还没上车。
我问她,“安总,两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家?怎么找到房东?还有,你怎么知道李教授是我恩师?”
安然手搭在车门上,回头笑嘻嘻,“我还以为你聪明呢,这么简单的事你都猜不到?”
没理会她的嘲讽。
安然直截了当,“你自己告诉我的地址。
你忘了?”
我想起来了。
昨天抵押身份证时,写了家地址。
安然继续说,“查到你家,轻而易举找到房东。
李教授和你的关系更简单,你投过简历给奥蓝。
毕业学校在上面。
本来想找李教授打听你情况。
没想到你就是他的学生……”
我苦笑,这个冰冷的女人还有一面聪明的。
看来,我以后会很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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