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下子楞住了,她抬头看着我。
脸上写满了疑惑。
我笑着说:“安总,您还没问过我的意见呢。”
安然歪着头问我:“你什么意思?”
我指了指她的老板椅,淡然地说:“安总,请您先坐下,给我个机会说完。”
安然冷冷地坐在椅子上,盯着我看。
我坐下,继续说:“安总,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和你打赌吗?”
安然沉默不语。
我自问自答:“我承认,我非常想在奥蓝国际工作。
但我和你打赌,就是希望能直接面对你。”
安然问我:“为什么?”
我慢悠悠地说:“因为有事情需要我和你解释。”
“第一,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误会。
我朋友喝多了,因为我的私事和周总打起来。
当时我只是想拉架,不小心碰到了你。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安然的脸红了,眉头紧锁。
我继续说:“第二,当天你给我一巴掌,骂我人渣。
我以为我们扯平了。
但没想到在面试时又遇到了你。
你没给我解释的机会,直接取消了我的职位。
我通过赌约重新赢得了机会,但我不想跟随一个对我有成见、固执己见的老板。”
安然愈发难看,这是我的真实想法。
虽然我没有权力和势力,但还保留着一点自尊。
我不愿像乞丐一样那么可怜,只为换个职位。
我站起来,把身份证揣进口袋,对安然说:“安总,希望您下次能给下属一个机会。
虽然我们在老板们眼中或许像蝼蚁,但蝼蚁也有尊严…”
我的话触怒了安然,她只是冷哼一声,不出声。
我笑笑说:“好了,安总!我这个人渣该和你说再见了…”
安然看着我,冷笑着说:“这回‘人渣’这两个字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
你不仅承认自己是人渣,还暗示自己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渣…”
安然的报复心十分强烈,我拒绝她可能让她恼羞成怒。
她愈发如此,加倍刺激我。
我坏笑着,身体前倾,脸慢慢靠近她。
安然瞪大了眼睛,不由地后退,试图躲避。
我继续笑着,轻浮地说:“安总,我确实是个人渣。
还有件事我没告诉你呢…”
安然冷眼看着我,我得意地小声说:“你的胸真大,也很柔软…”
这就是我真实的想法。
那天不经意的触摸,至今仍难以忘记。
但安然愤怒了,她的脸涨红,大声喊道:“滚…”
我哈哈大笑,毫不回头地离开。
打开门时,我刻意回头看了一眼安然,引用了李白的诗句:“仰天长啸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阳光明媚,但心情低落。
我本以为我当面拒绝安总。
可以满足自尊心。
她曾误解,取消我的面试。
从奥蓝出来后,脑海里全是安然的愤怒的眼神。
后悔刚才的举动。
和陈婷婷在一起,重心全部是她。
除了上班,和陈婷婷腻在一起。
我不看别的女孩。
更别提和安然说轻浮话。
和陈婷婷的结局,人去楼空。
暗下决心,必须换种活法!
找了王哥,告诉他和安总的赌局结束了。
明天起,不帮他卖瓜了。
嫂子给两千块钱。
拿回保鲜柜的钱,剩下的不要。
知道这是两天全部收入。
需要钱,但既然提前说是帮他们,不能要。
交待王哥客户和下一步怎么做后,和他们夫妇告别。
晚上,林辰约我老友酒吧喝酒。
老友酒吧是我们常去的地方。
酒吧装修不华丽,没有舞池。
给人慵懒而随意的感觉。
和陈婷婷在一起时,周末喝几杯。
和老板、歌手都混熟了。
我进门时,林辰已在。
他坐在角落里,喝着啤酒,看着秦沫在舞台上弹琴唱歌。
这首歌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让我心里有点疼。
林辰看到我后,向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拿起一瓶啤酒,继续听着歌。
秦沫下了台,直接坐在我们这桌,拿起一瓶啤酒,和我们碰杯。
秦沫是这里的歌手,和我们都很熟,包括陈婷婷。
秦沫是个和其他美女不同的人,她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她可以穿长裙、牛仔外套和拖鞋上台唱歌,也可以公开谈论男女事。
陈婷婷曾说,秦沫的生活是女孩们的梦想,但她们不敢这样做。
我和林辰都可以在秦沫面前自由地说脏话。
我说在卖西瓜,把林辰差点呛到。
他嘲讽地说我应该说卖银子,秦沫笑了起来。
她搭在我肩上,调调地说她会捧场,让我去卖西瓜。
林辰也说他会捧场,我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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