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虽然平时人闷了点,却是个很负责的人,应该不会把她丢在这里不管的。
我看着许毅越来越踉跄的步伐,知道他也喝多了。
其实他酒量菜的要死,今晚逞强喝这么多,全是为了替我挡酒。我也是个负责任的人,不能把他丢下不管。
我送他回家,刚一开门,他就嚷嚷着口渴:“琪琪,我想喝水。”
声音再不似先前的清冷,反而多了些眷恋和委屈。
我心里发软,连忙点头:“好,你等着。”
我倒了温水,要拿去给他,不妨他已经走到我身后,我一转身,结结实实撞到他胸口,水洒在他衬衫上,我和他一起跌倒在沙发上。
“哎呀,全弄湿了。”我又急又气,忙着去解他的衬衫的纽扣。
衣襟敞开,胸口的伤疤还没有完全长好。
我想起那枚工牌扎在上面颤巍巍不肯掉下来的样子,忍不住伸手,在伤疤上轻轻碰了碰。
“还疼吗?”
“不疼了。”
他笑起来,像个无赖似的,双手拢上我的腰,怎么都不肯撒手。
明明都已经喝醉了,眼眸依旧灼热的可怕。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眸光微动,升腾出点点喜悦的星光。
狭窄的沙发容纳不下两个成年人,我挣扎着要起来。
刚一动,他就固执地收紧了手臂,深沉眸色中多了点疑惑,歪着头,不解地问我:“琪琪,你为什么要走?”
不等我开口,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倏地垮下去,神色萎靡,语气里带着小心和谨慎。
“是因为……我……那方面……不行吗?”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然而一想到他才被我烫伤不久……
该不会落下了什么心理障碍,会为此而自卑吧?
我叹了口气,忙安慰他:“不是的,你怎么会不行呢?我那是哄大家玩呢。”
“是吗?你没有……嫌弃我?”
“没有。”
我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又抓着他的衬衫下摆,用力往两边一扯,湿透了的衬衫从他身上剥离下来,将他上半身完美的线条暴露无遗。
“瞧。”我再次戳了戳他胸口的伤疤,确认伤口没事,才细声哄他,“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他定定看了我好一会儿,忽然全心放松地笑起来,乖巧的像个孩子一般,我让他做什么,就乖乖地做什么。
我哄着他喝了水,换了睡衣,又进去卧室睡觉。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照在床上,风吹帘动,投下一片浮动碎影。我低头看着他静静躺在这片斑驳中,清冷脸庞镀了层缥缈冷光,遥远又梦幻。
心中一时起了贪念,想着反正他也不知道,俯身,吻上他的唇。
9、
昨天狂欢半晚,今天上班时,难免有几个精神萎靡的同事哈欠连连。
这其中,就有张慧。
我看着她脸上遮都遮不住的黑眼圈,随口问了句:“昨晚小王没送你回家吗?怎么你这样子,不像是宿醉,倒像是彻夜为爱鼓掌了?”
她慌得打翻了杯子,哑着嗓子命令我:“闭嘴。”
我:“……”
我说错什么了吗?
正说着,小王吹着口哨往我们各自的工位上放了杯热豆浆,还特意叮嘱张慧:“润润嗓子。”
我再次疑惑开口:“小王你是被慧慧抓住了什么把柄吗?怎么今天这么殷勤?“
再次被张慧白了一眼,命令道:“闭嘴。”
好吧,闭嘴就闭嘴,我白嫖豆浆还不行吗?
早上例会时,老曹宣布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公司正在谈一个大项目,如果搞定的话,所有人,这个季度奖金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