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不能给她痛快!我要她痛苦!比我痛苦!」
对这位刚才还为了孩子冲我破口大骂的好父亲,我不屑地冷哼一声:「你再做这些事的时候,就把你的儿子忘记了?」
粗重喘息戛然而止,曹炜整个人愣住。
好像才想起自己有个儿子似的。
不过这个问题有案子无关,我也没打算花时间跟他探讨。
「曹炜,你刚才说,你要发泄,要报复,要爆发,要杀了那对奸夫淫妇是吗?」
曹炜回神,但对我这个问题有些不解,诧异地看着我,等待下文。
「那你杀葛兰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遇到你以为的那个‘奸夫’?或者逃走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曹炜承认自己误杀葛兰后,沈锋的嫌疑被洗脱,但他的失联却更叫人一头雾水。
既然人不是他杀的,那他为什么会消失不见呢?
「我动手前在楼道里观察了很久,那段时间不可能有人过来。」他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回忆。
「至于离开的时候,好像是在院门口遇到一个,但没撞上面,他没看到我的脸。」
曹炜的生理数据正常,没有说谎。
「那你看到他的长相了吗?」
「没有。」
「身高呢?」
「一米八多。」
「那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沈锋是个比较精致的男人,每天必喷男香。
何况是马上就要跟女人幽会的时候。
曹炜有些不耐烦:「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唬他道:「我怀疑,你身上还背了一条人命。」
曹炜否认:「没有!我只杀了两个人。」
「那你好好想想,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曹炜努力回忆,半晌后开口:「有,一点香味,不是女士香水的那种腻味。」
那就没错了,那人应该就是去找葛兰的沈锋。
10
确定沈锋在葛兰被害当晚,曾经去找过她后。
我们从法医那里看到了更详细的,葛兰的验尸报告。
「这个葛兰啊,也没有何利说得那么忠诚,不然,她是怎么染上艾滋病的呢?」法医突然顿住,看向我的目光里满是担忧。
我抿唇笑笑:「我和沈锋相亲成功后,才交往了一个月,最多就是牵了牵手。」
小李附和:「就是,我们陈老师可是保守派好学生!」
法医闻言,松了口气。
「反正啊,以后相亲可得擦亮眼!不过,现在的人也都挺能装,在一起一年的话,也未必能看清楚是人是鬼。这么说,还是单身保平安啊。」
我点头赞同:「是的,有了这个遭遇,我真不想再找对象了。」
法医同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对了,你们刚才说的那种情况,存在概率还挺大的。」
我和小李过来找法医,就是想确认一个猜想。
那就是沈锋是否存在见死不救的行为,才令葛兰没有得到及时救助,失血过多而亡的可能性。
「进一步验尸后,我们发现葛兰中的刀数虽多,但每一刀都未伤及致命要害。」
「所以如果沈锋在院门口和曹炜擦身而过后,半路上过久停留,直接去找了葛兰的话,那他在发现葛兰中刀后,立刻打电话叫救护车,应该是能给葛兰捡回一条命的。」
小李:「这么说,害死葛兰的凶手,一共就两个人?」
法医:「到底是不是两个,那得你们把他找出来,好好盘问,光靠我的推测,那可做不了数。」
小李转头看向我,有点不好意思:「陈老师,您要不辛苦一下,作为朋友去沈锋父母家里‘拜访’一趟?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我一口义不容辞的语气答应:「好,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