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离婚的话，她就要还我二十万。」

「彩礼的钱？」

「不是，是她借的。她冒充LES和GAY合作结婚，为的就是找个有钱，能在经济上给她帮助，又不会影响到她和她主人感情的。」说着，何利嘲讽地哼笑一声，「她对她那个主人，是真忠心。好像那二十万，也是借了给他用的。」

我问：「知道具体情况吗？ 」

何利摇头：「我只在她通话的时候听到过一点，具体的不清楚，我也不想了解。我知道她骗我以后，就只想让她赶紧还钱，然后把婚离了。」

对何利测谎的这段时间里，警方也通过技术恢复了两人以前的聊天记录。

测谎仪和聊天记录都证明了何利刚才的话，都是真话。

至于一周前两人发生的争执，原因是葛兰再次拒绝离婚还钱，并用公开他性取向的事来威胁他。

不过何利也不甘示弱，放了狠话，只要她敢说，那他就敢弄死她。

眼前的何利看上去老实本分，但被激怒后的用词，和粗鄙的市井流氓无异。

何利自己也清楚自己曾经说过什么，所以当我和于队看完恢复出来的聊天记录后，他一脸焦急地向我们解释。

「那些话我就是说说，当时被她气的，口嗨发泄一下而已……我没真打算杀她！我上个月刚升总监，未来前途一片光明，我没必要为了这种人，葬送自己的人生。真的，你们要相信我！」

我瞄一眼测谎仪上的数据：「那你解释一下，之前为什么要跟警方说谎，说自己案发当晚，一个人在家，早早就睡下的事吧。」

何利的心理参数再次剧烈波动，但比起紧张恐惧，他身体表现出来的状态则更像是瞻前顾后的挣扎。

「何利，说实话。」我实时提醒。

片刻后，何利肩膀一垮，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那天晚上确实不在家，出去了。」他抬眼望向我和于队，满是真诚，「但我出去不是去找葛兰的。」

「那是找谁？」

何利又犹豫了几秒，然后语气中带着一丝祈求：「我说的话，你们能不能帮我们保密？」

于队冷脸：「不要跟我们讲条件。」

何利面露难色，最终狠了狠心，眼底划过背叛的愧疚。

「我去找我男朋友了……他是我下属。如果你们一定要去找他问话的话，求你们……别让他老婆孩子知道……」

5

第二位接受测谎的，是葛兰的同事冯园园。

冯园园比葛兰大两岁，已婚，孩子今年四岁。

她在葛兰被害前一个多小时，曾经给她打过电话，而且近两个月内，她们两人的通话频率飚高，似乎来往十分密切。

可小李找她问话时，她却说自己打电话给葛兰，只是聊工作。

但据小李调查所知，冯园园和葛兰虽是同事，但两人却在不同部门，平时在工作上的交集很少，最近更是没有需要她们沟通的工作。

所以，冯园园也在说谎。

不知在她的谎言下，又是隐瞒了一个怎么样的世界。

「冯园园，你和葛兰的关系怎么样？」

还是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测试了数据后，我正式进入正题。

冯园园身材丰满匀称，五官也精致漂亮，花心思打扮一下的话，是个非常亮眼的美女。

「我们两个只是普通同事。」

这话出口，测谎仪上显示的心理数据就瞬间飙高，突破了正常范围。

我睨她一眼：「只是普通同事的话，你就不需要说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