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点头应了,临出门前。梁音又说:“要吃我学校门口那家周记的水饺哦。”
我没有拒绝,纵使从家里到她学校开车也要四十多分钟。
等我买了饺子回来时,梁延没在客厅,卫生间传来洗澡的声音,
我转头看向饭桌,上面只剩下一堆乱七八糟的食物“残骸”,
梁音见了我很是遗憾地说:“方宁你太慢了,我都饿得差点晕倒就和哥先吃了,饺子你帮我搁冰箱,我明天再吃吧。”
我一向知道方宁不喜欢我,但她对我的恶意在今天表现得淋漓尽致,
那晚梁延可能是真的很累,也没和我提过晚饭的事,早早就睡了!
梁妈是第三天中午才到的,原本想说给她买高铁票的,
老人家嫌贵只肯搭火车,从老家过来就用了三天。
车是梁延去接的,他请了半天假,
那天晚上给梁妈接了风,她很是担忧地问了梁音的情况,
梁延给她讲解了一下,把可以通过骨髓治疗的方法也告诉了她,
梁妈听说亲人的骨髓匹配度最高时,并没有很开心。
婚房是个两房一厅,
所以只能让梁音和梁妈睡一个屋子里,
那晚我睡到半夜觉得口渴想起来喝水,才打开房门就听到客厅有声音,
是梁音和梁妈在说着什么?
我本想大大方方走出去的,可梁音突然变得很激动:“不可以,我绝对不想和那哥抛弃我的家有联系,就算是死也不要。”
随机就是梁妈带着哭腔在说:“傻孩子,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啊!”
信息量有点大的对话让我忘了口渴的事,
轻轻关上房门,
原来梁音不是梁妈亲生的,当视线落到梁延身上时,直觉让我产生了可怕的联想,而这个联想也在后来被证实了。
次日一早,我问了梁延知不知道梁音的事,他听后也很是惊讶说没听梁妈提起过,他还表示就算不是亲生的,但他还是会把梁音当亲妹的。
我看着吵架吵得面红耳赤的两人想,
所以梁延后来到底知不知道他心里的亲妹喜欢他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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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知不知道也和我没关系了,
我突然心生厌烦:“你们要吵麻烦到别处吵好吗!”
一把推开粘过来的梁延:“还有你,你妹说的没错,我们已经离婚了,离了都一年多了,虽然不知道你发什么神经,但,麻烦你们两个马上离开我家,不然我就报警了。”
我的话让梁延彻底僵住了,那震惊又受伤的神情让我忍不住把眼睛撇到一边,
最后在梁音的拉扯下,人终于是被拖了出去,
他还看着我,
但我毫不犹豫地把门关上了。
也不管他们在门口怎么闹,一溜烟地就回到房间躺床上,
严重缺觉的大脑加上刚才的那波折腾,
明明很困的眼睛死活都闭上,最后瞪着天花板都难受地溢出生理盐水了眼皮才有松动的迹象。
彻底睡死前我突然想起,当年梁延把相框摔了之后有给我重新做了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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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想着就算不换号码以后也不会有联系的一天,
于是便一直用着以前的手机号,
所以当梁妈的电话打过来时,我纠结了很久才按下接听。
“你好伯母!”
“喂,方宁啊!梁延有没有找过你啊?”
又是找梁延啊,上次是梁音,这次是梁妈?梁延是倒退变成三岁小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