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蕊说到这停住了。
“否则会怎样?”我听得入神,不由追问。
赵蕊很无奈地说:“我也是从网上看来的,网友只写到这,让门外的‘人’进来会有什么后果,我也不知道。应该会很可怕,我们遵守就是了。”
赵蕊站起身,拍了拍我肩膀,“我下去等你,你先在屋子里试试看。咱们最好一次能成功。”
外婆一年前,因为身体疾病去世了,当时我在地没能赶回去见她最后一面,这件事成我心里解不开的遗憾。
外婆待我很好,得知我回来,会走一下午的路,在汽车站等我。
我已经这么大了,她还会省下零食牛奶留着给我,有些放过期,她也没舍得吃过。
我想再见她一面,向她道歉,孙女不孝。
赵蕊走后,屋子里的空气陡然变冷许多,蜡烛被看不见的风吹得摇晃。
我有些害怕,但想到这种怪谈游戏,能让我再见外婆一面,我硬着头皮,走到公寓门口,按照赵蕊说得顺序开始敲门。
敲了三下后,没有出现异常。
在我转圈时,我听见有人声音嘶哑地叫我小名,“暖暖,暖暖……”
“别开门!别让他进来!”
打旋冰冷的风拂过我的脸,在我看不见的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好像长出了一只眼睛正盯着我。
我不敢睁开眼,只能赶紧转完四圈,在门下面又敲了六下。
做完一切后,我声音发抖地对着门说了句,“我要开门了。”
按动门把手后,我轻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个人,他身后有两道影子。
6.
“承宇?”我不敢置信,喃喃念出他的名字。
他出车祸后,在重症监护室里治疗,我去过几次医院探望,被段家的父母拦了下来。
“你没事,能出院了?”我说话的嘴唇微抖,一半是因为激动,剩下的一半是因为莫名的不安。
站在门外阴影里的段承宇,没有和我重逢的喜悦,整张脸阴沉冰冷,纸捏的人偶一般做不出表情。
记忆中的男友不是这样子。
我想到了赵蕊的提醒。
一下子有些慌神,我问:“还是你已经死了?”
阴阳路开,回来的段承宇,来自另一个“世界”。
他抬起脚,没有迈过门槛,遭受电击一样猛然缩了回去。
见状,我吓得肾上激素飙升,慌忙捏着门把手,想把门关上。
一只苍白的手伸了过来,敏捷地挡住了快要合上的门缝。
门外的人低低笑了一声,“晚晚你摸摸我的手,就知道我是死是活。”
我不想去碰他苍白的手,可是段承宇是我男友,如果他还活着,大晚上我把他关在门外,也太不厚道了。
挣扎几秒后,我缓缓碰了碰他的手指,是软的还有温度。
悚然悬起的心放了下来。
门外的人又说:“能让我进去吗?”
赵蕊提醒过我,不管门外出现的是谁,都不要让他进屋,不然会面对很可怕的事情。
我抵着大门的手没有松开,“太晚了,你明天早上过来吧。”
“晚晚,我没办法早上现身。”
这句话,让我缓和的寒毛再次竖起。
“你什么……意思?”我磕磕绊绊问。
门外的人,声音冰冷没有起伏地说:“我是背着医生偷偷溜出医院来见你,回去后,可能逃不出来了。”
我这才注意到他手背上还贴着吊水后的止血胶贴。
所以他是人?
桌上的手机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我陷入为难的境地,只要我松开手,等在门外的“人”就会闯进来。
手机的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最终我选择去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