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很是顺利的到达了阳城,不过等到到了之后金竹却完全没有了探索云海秘境的心思。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马上就要去三阳宗的遗迹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别的秘境啊!”
遗迹和秘境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王莽也只好等着了,在这空闲的不用赶路的一天,他继续做着入梦并趁机寻找些资质好的普通人的事业。
然而并没有找到,就算是能让他入梦的普通人也只是找到了两个而已。
而到了白天,暗中联系张一凡和林泉志二人的王莽却被金竹逮了个正着。
“王莽,我怎么感觉你身上有修行者的气息?”
大概是林泉志的气息吧?王莽猜到金竹想问什么,于是如实的说出了情况。
他倒是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反正传出去也不是蜀山的正法,只是些不入流的冥想打坐之法而已。
“呼,真不知道让我说你什么好!”金竹叹息了一声,“这种事做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你就没有想过吗?”
“说实话,并没有。”王莽后知后觉道。
“啊~真的没有啊(`Δ´)!”
“你不怕沾染太多的因果吗?他们若是可以就这样为你持续的提供真实、存在之力到还好说,但是倘若惹出了麻烦,制造了事端,对你来说可是很危险的。”
然而,王莽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危险的地方,身为【玩家】这个种族具备的就是这种不怕死、不怕失败的优势!
而且,王莽回想起了三天前来阳城的路上金竹说过的话——你不是已经身在棋局了嘛!
身在棋局,其实也是一种因果,他和游戏之怪异有因果,和血神之间虽然没有因果(对方毕竟是神,不想沾染,那么哪怕是处于局中,也不会沾染上),但是却有缘。
总得来说,也算是个“大人物”了,既如此,又怎么需要担心这担心那的。
“那些事情,担心不来。”虽说王莽很是心大,但是既然金竹都如此关心他了,他也无法继续保持这种默然的态度。
“我借助人类来形成的自己的存在,借助他们的认知来让我的存在具体化,我只是在单方面的利用他们,”王莽说道,“所以,就算是出了什么状况也是无可奈何的吧!我不是你们人类走的是堂堂正正的阳关道,我前期的修行可是依托于人类的关注度,只能躲在阴暗出苟延残喘……”
当然也有那些不需要人类认知的妖怪,更是有可以自己观测自己,完成了自我观测的妖怪,但是却都不关王莽什么事。
“……总之,节制一下吧!”金竹也不勉强,但是却也不希望王莽行此危险之事。
“人类的认知,不仅仅是那种单纯的认知,有的时候其中蕴含的情感……”金竹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语气放慢,继续说着:“恶意、中伤、憎恨……这些或许也会成为你的力量,但是却一定会对你的精神、意识造成影响。”
“不愧是蜀山名门,这种偏门的知识也一清二楚。”王莽的称赞之中带有着感激之意,他虽然也知道一点点关于此类之事,但是这却是因为他本就是妖,有蜀山庞大的典籍,自然是要查阅的。
虽说,利用睡眠中的蜀山弟子去蜀山的“图书馆”很不方便,而值得庆幸的就是自己完全可以做到一目十行,一秒钟记个几百字完全不成问题。
可是却也无法全部查清,毕竟条件实在是艰难。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啊?”金竹轻声嘟囔了一句,像是要为自己的话语做出总结,颇为傲娇的说道:“总之,尽可能要注意点。”
“晓得了。”王莽认真的说道。
修行的道路坎坷,对于王莽来说有优势也有劣势,但是总得来说,敢于冒险不露怯意,就可以走的比别的妖怪更快更远。
王莽整理好心态,继续和林泉志他们联系着。
作为妖怪的自己,不甘于老老实实的从普通人入手,缓缓的积累存在之力,等待着机缘降临的。
“呐,可以换回本来的样子了吧?虽然现在这样也很养眼,但是、但是我更愿意见到你原本的样子!”金竹再次问道,虽然也不是很想打扰他,但是以女性的样子发出的确实男性的声音,单是看着就有点反胃。
但是也无法说出让王莽干脆以女性的声音和他找的人交流的话,男性的尊严什么的,虽然她不了解,但是却也知道这是个蛮沉重的话题。
为了自己变化成女性,在自己面前发出可爱的声音,一定已经让王莽无地自容了吧?
正是这样的想法,而且今天晚上就可以见到云了,所以这是模拟的训练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本来的样子……我反倒是对那个没什么自信啊!”王莽苦笑,然后草草几句切断了和那边的联系。
“说真的,被注视着,光是想到这点就感觉很有压力了,如果你觉得养眼的话,我倒是可以继续扮演下去。”又换回了云的声音。
金竹在听完,看着王莽那复杂的神色,稍微有点理解了他所说的“压力”。
——毕竟是十年游离于人世之外,随心所欲的不被任何人察觉的活着,现在陡然说,有一个可以随时随地的看到他,不慌张才怪吧?
“但是‘云’的样子是肯定不行的吧?今天晚上我就要和她见面了……”金竹暗示着,她希望王莽可以变回他自己的模样。
“也对,那么这样如何?”
说着,在金竹眼中的王莽的形象再次发生了改变,眨眼之间就变为了她所熟悉的样子。
黑色长直发,高挑的身材,哪怕是宽大的道袍也难以掩盖的优秀身材……
“为什么是我的样子啊!”金竹不满的吼道。
“诶诶诶……这有什么不对吗?”王莽反问,虽然是自己风格的回答,但是语气与声音却是完全模拟的金竹的。
“听起来有点不一样。”金竹一怔,继而认真的说道。
“那是因为自己的声音是固体传声,我的声音是借由空气传递到你的耳朵里的。”王莽说道,记得这是属于初中的知识范畴。
“认真的?你的声音可是虚幻之音,怎么可能通过空气这种现实之物传递!”
“也就是说?”
“传声的介质是我的‘飞天’剑,所以也是固体。”
“真的假的?”
“大概吧?修行界没有科学家,所以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解释。”
但是对于明辨天地之理的强者来说,哪怕是未曾研究过,却也只是一眼便可明辨,自然是当作了一般事理,又哪里会特地的论述其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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