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昏暗，赵祯赤脚踩过地板，眉头不由微蹙，心下有些不喜。

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旋即，他想起昨夜婉嫔在床榻上的热情大胆，顿时便心里明白了几分。

想来，是烛火通明时她放不下身段，因此方才才会那般紧张，眼下熄灭了烛火，也应当是如同昨晚一般，更好的服侍他。

念及此，赵祯眉宇轻抬，眸中多了一丝趣味。

这样的反差感，反而越发激起了他的兴趣。

屋内烛火虽暗，视物却不成问题。

赵祯一眼就瞧见侧身坐在床榻间的女子。

她半边衣领松松垮垮的搭在雪白手臂处，正低头整理胸前垂发，听见脚步声，便朝他转过脸来，那张方才在灯下觉得不过如此的面容竟熠熠生辉起来，那双眼眸顾盼流离，含着几分星子般细碎的光，带着媚看着他。

仅仅是一眼，便叫赵祯险些克制不住自己。

他忍了下来，来到床榻旁，俯身勾住女子下巴。

指下肌肤细嫩光洁，没有了令赵祯作呕的脂粉香味，反倒是淡淡的清甜，让人一阵心清气爽。

他低下头去，唇瓣擦过沈绵的脖子，深深地嗅了一口。

“爱妃身上好香，”他嗓音带了几分喑哑：“比方才好闻多了。”

沈绵唇角轻轻一勾。

她知道沈玥就在门外听着。

“嫔妾才没有换什么香呢，”她佯装出一副惊慌的模样，手掌抵在赵祯肩头，脸颊微红：“陛下，我们上床吧，天色不早了……”

她一副迫不及待的语气，在门外沈玥听来，是想要赶紧伺候完赵祯，

可在赵祯听来，却是她已经等不及了。

他轻笑一声，掌心在沈绵腰侧摩擦，从松开的腰间衣带处滑了进去。

“啊！陛下~”

沈绵惊呼，嗓音带了三分慌乱四分无措，还有三分的欲拒还迎，上半身在往后仰，却将纤软腰身往赵祯掌中送去，任由他在腰间流连。

她仰着头看着赵祯，一双眼脉脉含情，似嗔带怨，里头晃着盈盈的水波，赵祯只一眼，便看的受不住了，当即一把将她腰间衣带扯开，倾身而上。

沈绵躲在门外，清楚的听着那衣料破碎之声，狠狠地攥紧了拳头，心头又是嫉恨又是恼怒。

哪怕她知道，沈绵是被她亲手送到赵祯床上去的。

可听到她受着赵祯的恩宠，她还是嫉恨极了。

贱人！

果真是随了她母亲，长了副狐媚身子，惯会勾引男人！

一旁的桂嬷嬷老脸严厉，听着里头的动静，神色丝毫不为所动。

她是沈太后派来监督沈玥，不要让她胡作非为的，亦清楚沈太后的计划打算。

甭管里头伺候的人是沈玥还是沈绵，只要是沈氏女，能生下皇子皇孙，那便是有用的。

沈玥在外头蹲了半夜，

屋内动静响了半夜。

赵祯本想着婉嫔昨夜才受了一夜，心里头才存着几分怜惜，可将衣裳一脱，瞧着她那副糜烂又破财的凄惨身子，便如同是被人欺负惨了般，非但将他为处不多的几分怜惜扑灭了不少，反而更加激起了他骨子里的施虐心理来。

刚开始下手时还存了几分力道，可听着婉嫔小猫发情般的细弱娇吟，精瘦腰肢被她一勾

弄到大半夜，赵祯方才叫了次水。

沈绵铁打的身子也遭不住他翻来覆去的弄，别说自己净身了，就连下床都是双腿发软。

赵祯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下满足同时，又生出一丝微弱怜惜来。

他一把将沈绵抱入怀中，往屏风后的浴桶旁走去。

沈绵一身湿淋淋的，皮肤又滑嫩，抱在怀中手感极好，赵祯一时舍不得松手，干脆抱着她一同迈入了浴桶中。

浴桶虽大，容纳两个人却也逼仄了些。

好在赵祯虽长手长脚，可沈绵却身姿柔软娇小，被他抱在怀里，倒也勉强坐的下。

沈绵还想强撑着身子：“嫔妾为陛下擦……呀！”

她猛地红了脸，膝盖一软，跌回赵祯腿上，一双雾蒙蒙的眼可怜巴巴的瞧向赵祯，语气娇柔：“陛下！”

赵祯唇角轻勾，一双手在水下胡作非为，嘴上道：“爱妃伺候了朕一夜，也是辛苦了，朕又不是什么不体贴人的，帮爱妃沐浴算什么？”

“是吗？”

他说一句，沈绵便要惊呼一声，迫不得已只能咬住下唇，将那些破碎呻吟忍回去。

偏偏赵祯不喜。

见沈绵不肯出身，他反而坏心更起。

沈绵受不住，只能连声求饶：“陛下，求求陛下，饶了嫔妾吧，嫔妾真的不行了……”

美人含泪求饶，只能让赵祯浴火更盛。

直到那浴桶中的水彻底冷透，赵祯方抱着几近昏迷过去的沈绵，随意擦了擦二人身上的水珠，重新回了被宫女们收拾的干净整洁的床榻。

沈绵知道，她和赵祯这一夜，沈玥肯定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

她同沈玥换回来时，沈玥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反倒是她，虽然被折腾了一夜，但一张漂亮脸蛋反而如同被滋润浇灌过一般，越发的明艳动人，眉眼间似是含着无尽春意，只是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便像是一朵含着露水，开得娇艳的鲜花，让人睁不开眼。

沈玥本想打骂她两句，但也知时间急迫，只能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匆匆换了衣服，躺回床榻间。

沈绵则从小门离开，重新回到了她的屋子里头。

也不知道沈玥连同桂嬷嬷是怎样糊弄过去的，赵祯倒也当真没有瞧出什么异样来，一大早离开后，便又有内务府的人送来一批珍宝赏赐。

一时之间，婉嫔受宠的消息传遍整个后宫，多的是宫女太监和低位嫔妃们过来示好。

沈玥忙于应付他们，一整天下来，倒也没时间找沈绵麻烦，总算让她好好休息了一夜。

母亲给的药再厉害，两夜未睡总归对身体不好，沈绵如今是要用这身子长长久久的谋求富贵，自然更加小心看重。

赵祯一连来了玉棠宫四个晚上。

他素来不近女色，往常也只是一个月才偶尔去几次后宫，弄的前边大臣和后宫嫔妃们怨声载道。

然而他如今去的勤快了，却又有人上折子，提出意见了。

理由不外乎是那些，帝王之恩，本便该雨露均沾，何况后宫至今无子嗣，赵祯身为帝王，更应该多施雨露，而非专宠一人。

赵祯身为帝王，自然会采纳朝臣意见。

上折子的后面几日，他便去了其他嫔妃宫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