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二差点没忍住炸了!
朕,在你一个小捕头眼里,居然连媳妇都讨不下?
还小白脸?!
朕的后宫,比你泾阳县的女人加起来都多!
“陛下息怒!臣以为,这泾阳的犁具事关重大,要不陛下亮明身份,直接去找那林阳摊牌吧!”
察觉李二要爆发,长孙无忌急忙拉着李二来到一旁,开口提议。
“朕去找他摊牌?”
李二瞪眼,“那他岂不是知道朕昨天拨了一天雁毛,还在这扛锄头种菜?”
“而且,朕还是以一个犯人的身份在干活!”
“传出去,朕岂不被天下人耻笑?朕可是天可汗!”
现在就是打死李二,都不可能去找林阳摊牌。
太没面子了!
“……”
长孙无忌倒是没想到这点,闻言后头疼不已。
本来,他们隐藏身份,是为了保命跑路,然后回来收拾林阳。
现在,忽然发现林阳真是个人才!
相比这新犁具,林阳杀头牛算得了什么?
而且长孙无忌也问清楚了,杀的牛,都是太肥干不动活的。
饶是长孙无忌自诩博学,现在也没撤了。
摊牌,就算林阳保证不外传。
陛下的面子不要了吗?
而且,县里这么多人见过陛下,暴露身份难保消息不走漏……
可不摊牌,难道继续留下当劳工?
照刚才李二差点跟牛贵翻脸的架势,长孙无忌觉得这是扯谈。
留下来,万一李二受不了气,最后翻脸了再摊牌,结果只会更糟心。
沉思片刻,长孙无忌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留了。
提醒道:“陛下,咱们绝不能这么一直待下去。昨天一夜未回,只怕程将军那里,现在已经心急如焚了。”
“啊呀!朕差点把知节给忘了……”
李二拍腿。
昨天,他和长孙无忌出来打猎。
程咬金暗中带着100亲卫护驾。
只不过当时两人着急追猎杀大雁的百姓,一路追进了县里。
程咬金亲卫的马慢,八成是跟丢了。
见李二果然着急,长孙无忌又提议道:“陛下,臣以为,事不宜迟,咱们应当先行脱身,然后再想对策。反正犁在泾阳,跑不了!”
“辅机言之有理……”
李二成功被说服了。
就在李二两人苦思计策的时候。
林阳到了。
“乡亲们加把劲,今天种下菜种,等丰收就能换口味了!”
林阳把菜种交给牛贵,踱步走在田地里巡视。
“县老爷好!”
“县老爷,有空去小人家坐坐吧,小人老母出嫁的酒还有一坛没挖呢!”
“县老爷,小人儿媳妇昨天生了,县老爷您给取个名字吧!”
“县老爷,邻村的曹老汉家有个闺女,长得可水灵了……”
一时间,不论是县里的青壮,还是庄稼经验丰富的带队老汉,全都热情地跟林阳打招呼。
各种唠嗑的家长里短,让凑过来远远听着的李二傻眼了。
这是朝廷的命官?
“陛下,臣忽然想到一计!”
长孙无忌突然俯身在李二耳边轻语。
李二听后眼睛一亮。
笑道:“好,朕就看看,他是真亲民,还是假亲民!”
“县老爷!”
李二学着百姓的口气,走到林阳跟前。
“是你?”
见是李二,林阳脸色瞬间不悦。
对这个昨天敢诽谤自己的狂徒,林阳记忆深刻。
要说记恨,倒不至于。
但林阳听惯了百姓的歌颂赞扬,忽然碰见这么个说话刺耳的,有好脸色就怪了!
“牛捕头!”
压根懒得理李二,林阳直接叫来牛捕头。
义正言辞:“以后咱们县里,对待犯人,就要有对待犯人的样子。”
“犯人要是干的活还没百姓多,那能叫惩罚吗?他能长记性吗?”
“从现在起,犯人的活,加一倍,干不完就加班整!”
“有些刁民,就是觉得处罚太轻无所谓,不加大处罚力度,他就不知道本县的厉害!”
“县老爷放心,小的一定照办!”
牛二一看林阳的脸色,哪还能不明白?
指着李二:“你!今天太阳落山前,除了吃饭不准歇息!”
“……”
李二脸彻底黑了。
朕还没说话呢!
“县老爷息怒,是这样的……”
长孙无忌见状吓了一跳,生怕李二一个忍不住爆炸,急忙凑过来解释。
“县老爷,我家少爷昨天出来的时候,说好今天要回京城,现在出了这事,怕家里着急,所以想跟县老爷告个假……”
“县老爷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跑路!我们来时候的马匹,行李都在县衙里,就是先回去几天再来。”
“嗯?”
林阳眉头一皱。
“你的意思,想用东西抵押?你们先走?”
“门都没有!”
“本县啥都不缺,就缺人手。”
“当然,本县也不是不近人情,想回去报信可以,但只能走一个。”
“另一个,就留下等着,啥时候走的回来了再说。”
“要是走了的不回来,那剩下的就留在县里好了。”
“放心,本县有的是粮食,也有的是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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