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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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这件事与我无关。

吃过饭,我又把自己锁在了屋里失声痛哭。

被戳破真相后就着急忙慌地搬家,江宴,原来我真的只是个笑话吗?

十五

后来因为爸爸工作的原因,我们离开了临江,换了座城市生活。

楼道里的那两扇门永远成了回忆。

与江宴分手的这几年我一直没再谈恋爱,不是没有追求者,而是不敢再爱。

单了这么久,终于在我23岁大学毕业这年,我妈实在是忍不住了,把我推去了相亲介绍所。

我倒是无所谓,相亲对我来说不过是吃顿饭而已。

可到了约好了餐厅,我就傻了眼。看到对面的男人,我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对你没兴趣。】

我提了包就准备走,对面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身后抱住了我。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不过他身上又多了些淡淡的烟草味。

表面装作很冷淡,可身体却很诚实,感受到熟悉的怀抱,我忍住了即将掉落的泪:

【放手!不放手我叫保安了!】

听到我的威胁,那男人却把我钳制得更紧。

【不放。】

“啪”

我回头一巴掌扇到了他的脸上。

江宴松开手,却没有生气。

他拿舌头抵了抵被扇的脸颊:【如果能让声声消气的话,怎么打我都可以。】

他这双含情脉脉的眼,就跟那晚他给我补习数学时一样,一样的容易让人沦陷。

江宴,你还想再骗我一次吗?

之前的过往似乎又在脑海中浮现,我扯了包转身离开了餐厅。

我站在十字路口等着红灯,想见的人已经见到了,可我心口这里为什么会这么痛呢?

在外面呆了一会儿,等到收拾好心情我才回了家。

【妈,我回来了。】

从我家客厅出来迎接我的不是我妈,而是江宴。

【你怎么在这?】

江宴朝门对面扬了扬下巴:【我家在对面。】

【你搬过来了?!】

怪不得我看到对面家政公司在搬东西……

自从江宴搬过来之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我俩每天都能偶遇。

而且他每天都要来我家拜访一番,今天带水果,明天带零食,我妈对他欢喜地不得了,索性也不让我去相亲了,直接开始撮合起了我俩。

在我妈这个神助攻下,江宴来我家简直是进出自如。

十六

应该是吹空调温度调得太低的原因,大夏天的我居然发烧了。

吃了退烧药,我向公司请假在家里休息了一天。

我头疼欲裂,鼻子也堵得难受,我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时,

我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被敷了一条冷毛巾,身上也被披了一条夏凉被,我的手还被身边的某人拉着。

江宴总是这样,能在不经意间打动了我的心。

不论是红糖小丸子还是现在。

我知道,我俩都没能放下。

见我醒了,许是怕我生气,江宴松开了手,我掌心的温热忽然散去。

我红着眼睛,声音有些哑哑地问他:【你这样,让程冉怎么办?】

江宴给我掖了掖被角回答:【她已经结婚了。】

我有些震惊。

结婚?可与她定了娃娃亲的不是你吗?

江宴一看我的眼神就知道我想问什么了,他自顾自地说着:

【那天你也看到了,程冉性格洒脱,不拘小节,这种包办婚姻她当然不会接受。现在还没毕业,她已经瞒着程伯伯跟大学同学扯了证,还好男方是真心疼她的,不然程伯伯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就回了声:

【嗯。】

我没继续问他,江宴却一一地向我解释着:

【那天我说想要给你惊喜,其实是想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我妈,我没想到程冉会来。】

【至于娃娃亲,程冉我俩其实都没放在心上,我妈回老家的那几年其实是在治病,那四年程冉一直陪在她身边,我妈早就把程冉当做亲女儿了。】

【后来我向我妈坦白说了你才是我唯一的女朋友,她知道程冉有喜欢的人后倒也没有反对我们的事,可是你把我拉黑,后来又搬了家,我没来得及告诉你。】

听着他一句句的解释,才发现戏剧般的误会居然会发生在我俩身上,我心里不知是何种滋味。

【那还不是你先搬的家……我还以为你心虚躲我……】

江宴拿开毛巾摸了摸我的额头又将毛巾浸了水拧干后又给我敷上:

【搬家是因为我妈病情加重,程冉我俩照顾她许久也不见好,只好到处寻医问药,可是到最后也没能治好……】

说到这里时他眉头皱了皱,似乎是不愿意提及这段伤心的经历。

他收起悲伤的神色冲我笑了笑:

【你不知道我找了你有多久,不过还好,我没把你弄丢。】

忽而,我觉得手臂上落了几滴温热的水珠,我抬头看,原来是江宴的泪。

这个时常逗我笑的男孩,我从没见他落过泪,可此时此刻他却哭了。

见他落泪,我心里的那出柔软就像是被击破了般,也忍不住鼻头一酸。

【对不起。】

这声对不起是替我自己说的,也是对江宴讲的。

【有空带我去看看江阿姨吧。】

十七

我与江宴的婚礼是在临江办的,在布满我们回忆的那座城市里。

准备交换对戒时,江宴忽然抢过司仪的话筒大声宣告:

【我江宴在此起誓,会永远爱声声,护声声,永远不离开声声。】

来宾被他的模样逗笑了,我也没忍住红了红脸:【刚才不是已经许诺过了嘛,我知道了。】

他单膝下跪,拉住我的右手:【这不一样,这句话我是说给十八年前的江宴和宋声声听的,告诉他们我做到了。】

在来宾的欢呼声中我们把对戒戴上,这时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江宴,原来你记得!】

【那,你是不是也在偷偷地喜欢着我?】

江宴看着我只是笑,最后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对,我早对你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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