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我是坐过牢的人,所以要这么作贱我,利用我?
“你好好考虑清楚,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就乖乖地跟我们走,你敢离开,我就敢闹得你活不下去,我看哪个人肯和你做邻居,哪个公司哪用你,你以为离了我们,你就比现在好了?”
何景之也劝道,“老婆,我妈真的会说到做到,再怎么样,你也是我孩子的妈,我们会好好对你的。”
真是无耻,终于彻底露出的真面目。
我非不让他们算计到,死也不会让他们得偿所愿。
我对他们笑了一下,“那好啊,以后我们慢慢斗,我一个光脚的怕什么?”
我就当我这一年多是喂了狗,没有何景之,那些该面对的,始终要去面对。
他们敢报复我,我就敢把证据宣传开来,我看到底是谁身上的虱子多。
做好决定,我冷冷地推开门,毫不客气地说,“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何景之眯眼看着我,脸皮抽了抽,阴狠地说,“你真要撕破脸?”
怎么,这是要来硬的了?
我警惕地看着他们母子,悄悄按了早先设好的快捷键,拨通了秦以泽的电话。
12
我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
何景之他们果然在谈判不妥之后,就要强行拉我走,我极力的反抗,但是被他们打晕。
据后来秦以泽说,我是在被拖到地下停车场时候被他拦下来的。
他当时要是晚来一分钟,都不能救下我。
我头冒冷汗,庆幸这公寓就离秦以泽的诊院隔壁。
又麻烦了他一次。
上次的律师方诺又被他请了过来,我以为有了这些视频证据就能置何景之于死地。
可是事情根本就没这么简单,我要是这么冒然起诉,在法庭上,何景之有一大堆理由可以反驳。
秦以泽在旁边补充,“做试管婴儿,降调和促排是允许将药物拿回家注射,而且据我所知,何明月是拿了你和何景之的身份资料,找了人冒充你们,挂了号,有看诊记录,所以药物也是通过正规渠道发放的。”
方诺点点头,看着我苍白的脸色,为难地说,“你说何景之是偷偷给你注射,他若说是你们商量好的呢?因为画面中,你是睡着的状态,没有反抗。”
我恨恨地捏紧了拳头,没想到他们准备的这么周全。
我抬起头,“那陈桥总逃不过法律的制裁吧。”
方诺这次倒是没再打击我,“陈桥我能帮你告倒没问题,但是何景之恐怕就会逃过一劫,因为录下的视频里,最后他只说考虑,没有直接当场同意。”
秦以泽把玩着手里的钢笔,“以陈桥和他岳家的背景,你告了他,不能全身而退,到时惹的一身麻烦,我建议你干倒何景之后再告。”
方诺点点头,“他们所在的国企,在本地很有影响力,你势单力薄的,建议你想想办法,另辟蹊径。”
我知道,这已经是他能帮我的极限了,我表示了感谢。
临走的时候,秦以泽给了我一张名片,让我有事可去找他。
这人叫方言,黑白二道都有涉及,很多事,法律一途没法解决,去找他可能会有点办法。
我严重怀疑这个方言和方诺很有点亲戚关系。
“秦以泽,一直以来,你帮我太多了。要是没有你,我真不知道——”
年少的一点情份,又隔了10年,他完全可以对我视而不见的。
秦以泽愣了一下才说,“对我来说是举手之劳,你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