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泽随意一瞥,和我四目相对,眼底的坦然让我心情跌到谷底。
“周以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我浑身发抖,此刻却拼命的遏制住自己,维持表面的体面。
“你在闹什么?”
此时包厢内一片寂静,音乐停了,灯光重新打开,里面的人全都看向我。
我目呲欲裂,指着李央央,我不知道是先问视频里周以泽说的话,还是先问眼前的事,“你为什么和她在一起?你不是答应我,离她远一点吗?!”
周以泽抿嘴,冷眼瞥我一眼:“别闹,央央身体不好。”
我喘着气,眼泪哗哗往外流,再也遏制不住。
我知道我此时狼狈不堪。
其余人频频看向我,那些目光好似在说我不懂事。
李央央似乎害怕一般躲在周以泽的身后,她的脑袋搁置在周以泽的肩膀上,亲密无间,小声说:“你快点和暖暖回去吧,别因为我闹别扭了。”
周以泽的朋友看不下去了,“江暖!你连一点自由都不给泽哥吗!”
“就是!女人就是麻烦,央央和泽哥认识了这么久了,你竟然让泽哥离央央远一点,你也太霸道了吧。”
“之前你害的央央被迫出国,泽哥还没有和你计较呢。”
“难怪没有人喜欢你。”
“自己不喜欢出来玩,还不让泽哥出来玩,就烦这种乱管人的女人!”
仿佛我才是那个不懂事的一个。
这些话如同利刃般扎在我的心脏,偏偏周以泽视若罔闻,没有为我说一句话。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心底的温度慢慢下降,脱口而出:“周以泽,我要和你分手。”
我不是轻易说分手的人,我实在忍不住了。
周以泽没有说话,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无理取闹的人,还不耐烦地皱了下眉。
我再也待不下去,余光瞥见李央央朝我得意的笑。
“泽哥,你不会追啊!”
我听到他说:“她闹够了就回来了。”
4.
我性格从小内向,父母工作繁忙,把我扔给了保姆,偏偏保姆不负责,见家里大人不在家偷偷克扣我的吃食。
直到我营养不良,饿晕了过去,我妈才发现保姆的恶行。
期间我不是没有反抗过,可没有人听我这个三岁小孩说的话。
我爸妈总是听从保姆嘴里的我,说我撒谎,弄乱房间,甚至虐待小动物。
我妈不过愧疚了几天,便重新找了一个新保姆。
新保姆很乖,尽心尽责,我的日子渐渐好了起来。
后来我频繁转学,我妈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我和她不亲近的缘故,竟然让我转学转到她工作的城市。
她经常笑着对我说:“是妈妈的错,以前让你受苦了。”
我刚来到市二中,就撞见李央央把一个女生推下了楼。
“咣当——”一声,女生没有了声息。
我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李央央笑容灿烂,眼底带着深意:“同学,你什么都没有看见哦。”
我瞪大双眼,看着李央央嚣张的离去,有恃无恐,仿佛根本不害怕我会告状。
翌日,我再次见到那个被李央央从楼梯口推下去的女生。
女生头上裹上纱布,右臂打着石膏,唇角毫无血色。
女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眼神躲闪,她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
下了课,我见她出去上厕所,跟了上去。
“同学,你被欺负不告诉老师吗?”
姜圆脸色发白,毫无血色,眼神躲闪,没有接我的话。
就在我继续想要问下去的时候,门咣当一声,被人踢开,发出巨大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