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管他心脏好不好呢！打电话！”

“嗯。那行。”

勇哥让苏燕把电话号码告诉了加代。加代把电话打了过去，“哎，你好啊。”

“哪位啊？”

“我叫加代。”

“我不认识你。”

加代说：“没关系。我认识你就足够了。”

“什么意思？”

“呃，是这样，我提醒你一句，你要摆正自己位置，有些事轮不到你做主，也轮不到你说话。”

“你是谁呀？你敢跟我这么说话？”

“我就说了。”

“我查你电话，信不信？”

“来吧。”加代说道。

紧接着，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郝云山。

9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郝云山。“老叔啊。”

“哎，大侄啊。” 加代说：“有个姓李的三哥，现在已经退了，你认识他吗？”

“我认识。以前还当过我领导呢。”

加代说：“我刚才给他打了电话。” “打了电话？什么意思？”

加代说：“我提醒他，摆正位置，别乱说话。”

郝云山一听，“你干什么呀？他跟你有仇啊？”

“没仇啊。我中午云广州办点事，他装牛逼，打电话吓我，说要把我抓进去，要收拾我。我就给他回了一个电话。”

“大哥，你喝酒了啊？你喝了多少啊？”

加代说：“没喝酒啊。”

“你知道他什么身份吗？那以前比我都高啊。你是不是糊涂了？我跟你说，他要收拾你的话，我可拦不了。你别看他现在退了，但是他得意的弟子和门徒很多。你疯了啊？”

“那你就当我疯了。老叔，我打电话给你的意思是让你也知道，让你尽量别再跟他有联系。因为我这边要收拾他。”

郝云山一听，“哎呦喂，我的天啦，给你能的，你他妈还收拾人家？你怎么收拾啊？”

加代说：“老叔，我要收拾他，不就一句话嘛！老叔，你记得你有你侄儿，什么问题都不犯。我永远是你大侄儿。”

“你快拉倒吧，你有没有正事啊？我开会呢，我撂了。一天到晚二五郎当的，我看你是喝点猫尿找不着北了，跑偏了。”郝云山挂了电话。

勇哥问：“怎么说的？”

加代说：“说我酒喝多了，跑偏了。”

勇哥哈哈一笑，说：“吃饭吧。”

勇哥多话没有说，但是一直留在珠海。

第四天有人来查苏燕了。查苏燕干过什么工程，这个那个的。苏燕也没有说什么。

郝云山坐在办公室，秘书跑到跟前，“领导。”

“有事啊？”

秘书把门关上，“领导，有件事跟你说。”

“干什么呀？神秘兮兮的？”

“有个情况。您知道吗？”

郝云山问：“什么情况？”

“董事长刚刚下令，把以前那个李副董事长规起来了。”

郝云山说：“你可不能胡说啊。那是什么身份啊？”

“我没胡说，是真的。”

郝云山一听，问：“什么时候的事啊？”

“两小时前。”

“你怎么知道的？”

“都传开了。”

郝云山懵逼了，说：“我还是我，你还是你。话可不能胡说，心里知道就行了。严重吗？”

“说废了，这回肯定是够呛了。”

郝云山一摆手，“你先走吧。这事不能胡说八道，到我这里为止。”

“行。领导，我这是给您提个醒。”秘书退出去了。

秘书刚出去，老郝的电话就响了，拿起一接。“喂。”

“兄弟呀......”女人哭着说。

“哎呀呀，嫂子，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呢？”

“你家李哥被抓进去了，这怎么办呀？求了那么多兄弟，都不管他了，只有求你了。你是最讲究，最好的。你要帮帮忙，说说话呀。”

“啊，这个具体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得罪谁了。直接来家里带走了，说以前那些事如何如何，怎么怎么的。”

郝云山一听，“是吗？哎呀，嫂子，你希望我怎么做？”

“老郝啊，你要帮帮李哥，说句公道话。”

“唉，呃，公道话，我能说的就是，哎，你们呐，不要有任何情绪，不要有抵触情绪。我们该聊什么聊什么嘛，对不对？你看你让我说，我也不知道啊，是吧？”

“不是。老郝，你怎么跟那帮人一套语言呢？”

郝云山说：“哎呀，这个......我这边开会呢，我就不跟你说了，让他尽可能说明白吧。这个现在我还是我，你不是你了。有些话不能乱说。”说完，郝云山把电话挂了。

郝云山吓坏了，想了半天，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哎，大侄，我的好大侄，没睡醒啊？那你再睡一会。”

“老叔，我起来了。怎么了？”

郝云山呵呵笑着说：“没事，老叔就是想你了。最近挺好吧？身体各方面什么的，血压不高是不是？你得有个好心情，要保重自己身体啊。虽说年轻，但是也要保重。”

“谢谢老叔关心。有什么事就说吧。”

“没事没事，就是想你了。大侄，我下个月要开个企业家联谊会。你来，我给你弄个商会会长。你来给大伙上上课呗。”

加代说：“我会讲什么呀？老叔，你这一天......”

“你净扯淡，你怎么不比老叔水平高啊？你老叔对企业方面什么也不懂。你得过来跟老叔讲讲课呀，我也要虚心请教，是不是？”

“下个月再说吧。”

“下个月老叔再联系你。你要保重自己身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大侄，你先撂吧，老叔等你撂。”

加代挂了电话以后，在一旁的勇哥说：“说的挺好。”

“关心我身体，总要我血压高不高，心情好不好，让我去上课。”

勇哥说：“挺好。最近一段时间别跟他联系。”

加代问：“他要是联系我呢？”

“联系你，你就说自己在开会。”

“那他问我开什么会呢？”

“不方便透露。”

加代问：“那样好吗？”

勇哥说：“你明白我明白。”

“那我要是回深圳遇见了呢？”

“考察，回深圳考察。”

“考察什么呢？”

“你有资格知道吗？”

“那他总打电话问我心情好与不好，身体怎么样呢？”

“一句话，天天开会，天天熬夜，身体一般。给别人放松了，但是没人给我放松。让他自己想去。”

加代一听，“我操，哥，我可别给他吓死。”

勇哥说：“你放心。他能干到那个位置，他不会被吓死的。记住了，问你干什么呢？你永远不要让他摸不清你在干什么。哪怕在家啃馒头，吃咸菜，也告诉他不方便，一会儿再说。让他琢磨你。”

加代听了，觉得好笑，说：“哥，我，我记住。”

勇哥说：“你必须要记住。什么人，用什么方法对待；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法交。你跟老郝是这么交，你跟别人就不能这么交。跟好哥们，你就得好好交。”

“行，我记住了。”加代点了点头。

加代和勇哥在珠海停留了一个礼拜。回到北京之后，老郝是天天打电话，一天两三个，没有其他事，就是问心情好不好，身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