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计划，只要他追到苏耀，那沈辞肯定无法容忍我的存在，我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离开了。

我偷偷的联系了苏耀，我知道沈辞的手机密码，拿到了苏耀的联系方式。

我不能轻易出门，只好打电话跟她联系。

“喂，哪位？”

慵懒的，好听的声音传来。

“苏小姐你好，我是姚嫒，我们见过的。”

苏耀咦了一声，似乎很诧异。

“沈辞的小女朋友啊，有什么事吗？”

那句小女朋友让我皱了眉，我不希望跟沈辞扯上什么关系，交易而已，现在交易结束，那么关系也该终止了。

“苏小姐，沈辞不喜欢我，他喜欢的一直是你，我只是个替身而已。”

我和盘托出，本也不是什么秘密。

“呵，他还真是…”

“一如既往的恶心啊。”

苏耀的声音充满了嫌弃跟厌恶。

7

如我所愿，沈辞很久没有来我这了。

我想，苏耀应该开始有所动作了。

母亲已经出院了，住在之前我租的公寓里。我也开始收拾，沈辞送我的那些奢侈品我都换成了钱，陪他演了这么久的戏，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我给沈辞发了条短信，随后注销了电话卡，带着母亲离开了M市。

我终于能开始新生活了，回想跟沈辞相处的那段时间，好像一场梦，一场噩梦。

我像一个没有思想的洋娃娃，被沈辞打扮成他心中的样子，没有自由，一切都需要征求沈辞的同意。

真难熬啊那段时间。

最好跟沈辞永世不见吧。

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门。

我那个赌鬼父亲找到我们了，有十几年没见过他了吧。

那也是一段不堪的记忆，我父亲不仅好赌，还酗酒，喝醉了就六亲不认，偶尔还会打人。

我母亲原本是想就这样跟他过一辈子的，事情的转折发生在我初中的时候。

那天晚上，父亲喝得醉醺醺的，看到我在写作业，突然把我扯过去就是一顿暴打，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赔钱货，读书有什么用，干脆别读了，滚去挣钱。”

我被打得浑身青肿，额头磕到了桌角，一直在流血，直到他打累了，倒在地上发出打鼾声，睡了过去。

我蹲在墙角，捂着嘴无声哭泣，我不敢哭出声，我怕把他吵醒又挨一顿打。

母亲下班回来，看到瑟缩的我，抱着我哭了好久好久，才下定了决定跟他离婚。

现在他又找上门来了，噩梦一个接一个。

8

“娟啊，我赌输了，欠了好多钱，我还不上他们要打死我的呀。”

酒气冲天的男人在门外跪着哭喊，引来邻居围观。

母亲看着快被气晕了过去，精神一日一日萎靡。

无奈，我们又搬家了。

搬了好几次，但那个男人总是能找到，一次又一次。

我突然明白了，这肯定是沈辞干的，我那窝囊懦弱的父亲可没有这样的本事。

果然，我接到了沈辞的电话，那个倒背如流的号码。

“乖乖，你怎么私自逃跑了呢？”

“不听话是要受惩罚的啊。”

沈辞浅笑，明明是悦耳的声音，落在我耳朵里却像是恶魔低语。

“沈辞，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很感谢你为我母亲提供的帮助，但我们的交易也结束了。”

我想，我说得很清楚了。

但可惜，沈辞他不是正常人。

“结不结束是我说了算，姚嫒，你没有话语权。”

这不是一次愉快的谈话。

我知道，沈辞在等我妥协，如果我能屈服向他求饶并乖乖回到他身边的话，他大概会很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