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刚刚说你马上就要去查一个名叫沈炼的百户是吧！”
萧无常听完裴伦的话后突然问道。
裴伦应了一句，同时眼睛里还透露出了一丝狠辣。
这细微之处也被萧无常给捕捉到了。
萧无常当然知道裴伦为何对沈炼抱有恶意。
因为原著中他的朋友殷澄，他以为就是死在了沈炼的手里。
要不是后面沈炼也给他解释了，不然两人最后还不会并肩作战。
所以这次有了报复沈炼的机会，裴伦当然不想放过，所以就把这件事搂到自己手里。
对于沈炼，萧无常不想与他过多的接触。
他那人就是一个自带的棋子光芒，走到哪都是被上面的人利用，然后利用完就弃了。
跟他在一起，如果不是丁修那种又有实力命又硬的人，还真扛不住他。
但现在裴伦既然已经接了这个差事，那他们现在就没了退路，只能想办法避开上层的博弈。
最简单的办法其实就是裴伦没有查到沈炼的任何问题，那样北镇抚司千户陆文昭就不会对裴伦狠下杀手。
想到这里，萧无常看着裴伦认真说道：“表哥，你看我也巡了一个多月的街了，这次要不我也跟着你去跟跟案件，也顺道涨涨见识。”
裴伦有些诧异的看向自己这表弟。
从这一个多月来看，对于巡街这样的差事，他这表弟可是很喜欢的，甚至想要一直干下去。
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要插手案子了？
不过裴伦也没有多想，虽然沈炼牵涉案件不小，但这毕竟是锦衣卫内部案件，牵涉不会太广，带上萧无常也可以让他长长见识，所以他最后还是同意了萧无常的请求。
第二天，裴伦就带着萧无常去了北镇抚司。
在这里，萧无常很快便见到了北镇抚司千户陆文昭。
这位千户和电影里面一样，见人就是笑脸相迎，完全没有一点千户架子，即使是面对比北镇抚司低一等的南镇抚司百户裴伦，他也是非常客气。
“裴大人，这次实在是麻烦你了。”
陆文昭开口便放下了自己所谓的千户面子。
裴伦也没想到北镇抚司的千户竟然会对自己如此客气，脸上顿时也是泛起了笑意，连忙上前回道：“大人抬举下官了，这次案件还得多仰仗大人才是。”
“哈哈，哪里哪里！不过陆某确实有些事要提前给裴大人通通气。”
“千户大人但说无妨。”
看到裴伦这么识趣，陆文昭心里也是非常高兴。
直接就将这次死的总旗的身份告诉了裴伦，让裴伦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给东厂上面一个交代。
而裴伦听到死的凌云凯是东厂大人物的义子，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
牵扯到上面的人，那这案件的性质就变得不同了。
不过就在他准备感谢陆文昭提醒时，没想到陆文昭的话又到了。
只见陆文昭走到裴伦身边，然后紧贴着裴伦的耳边细声说道：“虽然这件事牵扯到了我们北镇抚司百户沈炼身上，但是我还是希望裴大人不要太过为难沈炼，他马上就要升副千户了。”
说完，陆文昭给了裴伦一个“你懂的”眼神后，便又拉开了与裴伦之间的距离。
裴伦看着陆文昭，心里五味杂陈。
陆文昭的意思他当然知道，可是让他放过一名杀他朋友的人，他过不了他心中道义那关。
而此时他身后的萧无常也在静静的观察着眼前的陆文昭。
他是锦衣卫的千户，同样也是投靠了东厂，但他真实身份却是信王的人。
对于陆文昭，他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厌恶，为了自己的目地不择手段，在这个世界其实不算什么。
只要不损害他萧无常和裴伦的利益，那他陆文昭就跟萧无常他们没有多大关系。
现在就看陆文昭后面要不要对裴伦动手了。
陆文昭给裴伦传达完自己意思之后，便叫人去把沈炼给叫了过来。
裴伦看到沈炼后，脸上没有任何仇恨情绪，反而是笑脸迎了上去。
沈炼看着裴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打了一声招呼后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裴伦没有说一句话。
萧无常同样安静的走在他的身后。
到了家，裴伦关好门窗后，一脸沉重的看着萧无常说道：“表弟，你离开京城吧！”
不过他这话说完之后，却没有听到萧半点动静，他顿时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这表弟。
萧无常一脸镇定的看着裴伦道：“表哥，你是怕这次把我也给牵扯进来吗？”
裴伦没想到萧无常竟然猜到了，不过他也是点点头。
“不错，这次我没想到竟然牵扯到了东厂，而且这个沈炼竟然还是路千户想要保的人。
这两边的人我们都惹不起，如果导致哪方不满意的话，我们没有一点生路。
而且从陆千户的语气来看，这个沈炼绝对跟凌云凯的死脱不了干系，这点陆千户知道，东厂的人肯定也知道。
现在他们两方人都在博弈，无论最后我们偏向那一方，我们最后都会得罪另一方人。”
“此外，我和沈炼还有些私人恩怨，所以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裴伦说得这些确实让人很绝望。
不过这就是下层没有背景的锦衣卫的真实写照。
如果裴伦有关系，他的关系早就会把这个案件中的细节告知他了，他也就不用接手这个案子。
但是他们没有，萧无常也算是后知后觉。
而且他之前的想法现在也被推翻了，在这现实世界当中，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案件了，这已经牵扯到了朝廷两大势力机构的争斗。
“表哥，你既然带我进了锦衣卫，那我怎么可能弃你于不顾呢！虽然我确实怕死，但是这件事我一定会跟你一起走下去的。”
萧无常没有过多犹豫，便表明了自己心中所想。
他确实怕死不想惹麻烦。
但现在身边这个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他如果就这么走了的话，他过不了自己心中那关。
有句话说得很好，就是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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