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宝儿还哭着,江采月心疼的不得了,到了床边抱起孩子轻轻地哄。
大概是娘身上熟悉的味道让宝儿安心,宝儿眨巴几下眼睛就往江采月的怀里拱。
只是还嘴里还发出低低的啼哭声。
江采月知道他这是要吃奶了,外面还吵着,江采月也顾不得外面有人,解开衣服凑近宝儿的嘴。
宝儿再也顾不上哭,小嘴吃得别提多卖力了。
村长沈文东是个有些温润的中年人,是村子里唯一的秀才,处事公允,在村子里很有威望。
沈文东赶过来时,江采月家的院子里已经挤满了人。
中间的陆燕还被洪婶子的媳妇按着,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破了。
上面星星点点的还能看到血迹和牙印,模样看起来有些惨。
沈文东找了一圈,没见到陆家人在,知道这些看热闹的故意没去陆家喊人,就想看着陆燕吃亏。
沈文东也挺生气。
来的路上洪婶子的儿子洪来、洪宝已经把事情的大概和沈文东说了一遍。
陆燕趁陆安郎不在家的时候过来,还把门都给踢倒了。
江采月说她是要抢东西,沈文东是信的。
这也怪陆房氏自己做的不好,她一个做妾的,不但霸占了正室的嫁妆,还虐待正室生的儿子。
村子里的人虽然对做妻做妾看的不那么重,平时也没人提陆房氏妾室的身份,小辈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可沈文东这辈人对陆房氏都有看法。
她生养出来的闺女又能是什么好人?
可陆燕和陆房氏再不好,陆燕也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
衣服都让人扯了,往后还怎么嫁人?
沈文东对洪婶子的两个媳妇道:“你们先松开她,有话好好说,你们这样按着她算怎么回事?她还要不要脸了?”
洪婶子的大媳妇王氏笑道:“这不是怕她跑了,再把人抓回来麻烦,村长都来了当然要放。”
“就是,这陆燕趁安郎兄弟不在家,过来踹门又抢嫂子的嫁妆,在我们村子里还是头一份,村长看着怎么处置好呢?”
二媳妇张氏也不甘示弱。
别看平日里她们妯娌和睦,对公婆也孝敬,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二人不好惹。
都跟小辣椒似的。
沈文东看了看被松开后就急着整理衣服的陆燕,叹道:“我们村子里的人一向淳朴,怎么就出了你这种事儿?”
陆燕听到沈文东的声音抬头,目光与沈文东身后俊秀少年一对上,便委屈地低下头,“她们冤枉我。”
王氏不干了。
“冤枉你?这门是谁踹的?难道是安郎媳妇自己不好好坐月子,跑到外面把门踹了冤枉你?”
陆燕就说不出话了。
本来她再像陆房氏也是个没出阁的姑娘,撒泼吵架这种事情哪比得过泼辣的王氏和张氏?
何况她确实没理,此时说得越多,错得越多,还不如装装委屈。
沈文东看了眼还躺在地上的房门,显然是被人从外面踹倒的。
两扇门页子上还有一半儿的门栓插着,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门被踹倒之前,江采月是在屋中的。
自然也就没有江采月到外面把门踹了再冤枉陆燕一说。
沈文东的脸沉下来,一甩袖子,“陆家真是教了个好闺女,山儿,你去陆家说一声,把他们家的女儿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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