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城没想到姜烟这么倔，从前她乖巧、顺从，只要他说什么她都照做，现在他说什么好像姜烟都不在乎。

他莫名觉得烦躁，看着她倔强的小脸，想起自己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为了几张照片，他让助理火急火燎地订机票，又着急忙慌地赶过来，就是为了看姜烟到底在干什么。

他实在是太失态了。

从来没有人能够轻易左右他的情绪，他犯了大戒。

眼看姜烟要走，他忙不迭叫住了她。

“合同拿过来让我看看。”

“霍总，我想先休息会儿行吗……”

霍斯城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姜烟明白，一旦霍斯城露出这样的表情，她就必须要按照他的话做。

“合同在我房间，我现在就去拿过来。”

“动作快点。”

五分钟后。

姜烟将签好的合同拿给霍斯城看：“合同还是以前谈妥的条件，之后不会再追加。”

霍斯城粗略地看了一眼，确实跟之前一样，合同上的数字原封不动。

“你怎么保证他们不会又改主意？”

“我跟翡翠商那边的人说了，我私人帮他们半年之内鉴定供应商给的货，没有报酬。”

这是无偿奉献？

之前霍斯城给她几千万还有房子，她都是兴致缺缺的模样，从前她不这样。

霍斯城还以为她这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没成想人可能就是不爱财。

“你打算无偿为他们做鉴定？”

那不然还能怎么样？

翡翠商就是想从他们这里得到一些好处，除了钱，姜烟唯一有的就是她从不看走眼的鉴定技术。

“对，不然都话今天合同拿不下来。”

“既然你对自己的鉴定技术这么有自信，那就麻烦你把田馨婷给我教会了，必须手把手教会她。”

姜烟一时无奈：“霍总，你别强人所难了，我教不好她。”

“你不是对自己很有自信？”

“我对自己有自信，但是我对她没自信，所以这不怪我。”

鉴定珠宝不是短时间就能够学会的，田馨婷的心思都不在珠宝上，全都在霍斯城的身上，她教也教不出什么名堂，而且还浪费时间。

“离职之前你自己保证过，要把手头的工作交接好了才能走，田馨婷的鉴定能力还有待提高，你不负责？”

“不一定非得是我，鉴定部的人才多了去了，能够耐心教她的人也很多，所以多我少我都可以。”

霍斯城睨着她，从他这个角度能看清姜烟的侧脸。

姜烟的脸上非常光滑，几乎看不出来毛孔，非常细腻。

霍斯城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危险：“这是你的职责，姜秘书，你可要想好了。”

他一字一句说得极其重，姜烟从他的脸上读出了少见的决绝。

看来她教不好田馨婷，往后是不可能有好日子过了。

但愿在她肚子显怀的时候能够把田馨婷的鉴定能力培养起来，否则到时候出了问题，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过来。”

姜烟认命地挪过去，霍斯城抓住他的胳膊看了一眼：“伤口还疼吗？”

这个擦伤应该是刚才在电梯里弄得，姜烟还在被骚扰后的心有余悸当中，手臂上的疼痛刚刚才有感知。

“还好，不是很疼。”

没有伤及筋骨，对于姜烟来说都是小伤，还不及之前没打麻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