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踏上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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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得到应允那天开始,邱羽母子二人开始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时光,此前为了能够得到娘和义父的承认,邱羽每日里总是醉心于修炼,这两年间自己与母亲的交流反而少了许多。这些时日,邱羽除了每日清晨的运气修炼,其他的时间就是陪在母亲身边,虽然不用做什么惊天之举,每日里只是陪着母亲说说话,逗她开心,帮他烧火劈柴,担水磨面,虽是生活中最为稀松平常只是,但此时做下来却让的邱羽觉得心里非常满足,这些也交织出了邱羽山村生活最后的温暖时光。

  邱羽有时甚至在想能这样平平淡淡的陪着母亲过一生或许也不错,但当他想到五符道人最后的目光,想到那外面五彩斑斓的世界,想到那得道升仙的美梦,他就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平庸的过一辈子,他明白自己注定不属于这小山村,他一定要在这世间留下自己的一笔。

  离别的日子就在不知不觉间来到眼前,算算日子这一日距离那仙选会还有不足半月的时间,此前邱羽打听的消息是从此处前往沂川城骑马的话也也要十多天时间,邱羽与母亲、义父二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今日就是他离开这里真正走出去的日子。

  这天早上邱婉早早的起来开始着手准备,将所有自己能想到出门在外的应用之物都放入了邱羽的行囊,就怕落下什么东西让得他在外面受苦,东西收拾妥当后又开始动手准备吃食,虽是清晨但也把邱羽平日里最爱吃的饭菜几乎做了个遍,邱羽看在眼里心头有些泛酸,通过母亲那有些微红的眼眶他就明白想来做完母亲当时几乎没睡。邱羽并未说话,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给母亲打着下手,就像平日里一样,不同的是母亲今天话似乎格外的多,似是要将这一辈子的叮嘱都一次性说完,这本已听了无数遍的话语在此时邱羽听来却觉得格外亲切,他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这些声音都记在心里,因为下一次再想听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李牧也是一大早就来了,这么多年过去,在李牧眼里邱羽就和自己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两人的关系甚至比那些亲生父子关系还要亲近,此次邱羽离开自己一个人到外面的世界去闯荡,所要面临的艰难困苦、雨露风霜没有人比他更为清楚,为了邱羽能走的安心他嘴上不说,但心里也是万分不舍和百般牵挂,只盼着邱羽能够平安归来。

  三人围坐在饭桌之前,面对慢慢的一桌饭菜却没有人能拿得动筷子,此刻这筷子就仿佛离别的信号,拿起来它来似乎就再也收不住脚。最后还是李牧先行动手,招呼二人一起,自从拿起筷子的一刹那邱羽就知道自己必须珍惜,大口的吃着桌子上母亲的爱,仿佛不愿错过一丝一毫,他心里明白下一次再能吃到母亲做的饭菜将不知在何时。邱婉自己没吃只是一个劲的给邱羽夹菜,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既想笑又想哭。最后邱羽几乎吃完了所有饭菜,却仍旧不愿放下手中的筷子,这一放就不知何时才能再拿起。

  李牧看在眼里开口说道“小羽吃的差不多了,时候也不早了,你收拾一下准备上路吧”

  “嗯”邱羽点点头,终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转身回了房间。

  邱婉则开始默默的收拾碗筷,她的动作格外小心仿佛害怕发出一丝声音。李牧坐在那里静静额开着,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邱婉。

  一会邱羽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装的满满的行囊,站在那里开着眼前的母亲轻声说道“娘,我要走了”

  邱婉似是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抹布掉在桌子上,微微颤抖的抬起头来,此时她的双眼早已被泪水淹没,言语里满是哽咽“小羽,来,再让为娘抱抱”

  一会邱羽拿着母亲准备好的行囊走了出来“娘,我要走了”

  此刻邱羽再也忍不住离别的伤感,看着眼前的母亲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就那么顺着眼角滑落“娘”放下手里的行囊一下扑到邱婉怀里。邱婉颤抖的双手轻轻抚拍他的后背,声音里满是不舍“小羽乖,小羽不哭,小羽已经是男子汉了,小羽你要记得出门在外凡是要多加小心,为娘不求你能成龙化凤,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如果在外面过的不舒心了,你就回来,娘就在家里等着你”

  “娘,您放心吧,羽儿一定谨记您的教诲,您一个人在家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要太劳累,我一定一有机会就回来看您”邱羽趴在母亲怀里就像无数次小时候一样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人啊,怎么弄的我都想哭了,小羽外出闯荡是好事,男子汉总要经历些什么否则如何顶天立地”李牧实在看不得这种伤感的场景出言劝说“小婉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小羽本就聪慧,再加上现在身手了得,小心一些不会有大的问题的。不过小羽你也记住,外面的世界人心险恶,你一人要多加小心,凡事留个心眼,总好过被别人算计。你母亲那句话我也再说一遍,在外面要是过的不好就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嗯”听了李牧的话,邱羽离开了母亲的怀抱,然后对着李牧深施一礼“义父,这些年多谢您的教导,羽儿铭记于心,羽儿此刻还有一事相求”

  “小羽你说,义父肯定答应你”李牧赶忙将邱羽扶起

  “义父,我此次离开最为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娘,我想求义父在我不在的日子里帮我照顾我娘,还望义父成全”说完邱羽又要给李牧行礼

  李牧赶忙拦住他“小羽,你放心好了,你娘称我一声大哥,就是我李牧的妹子,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欺凌于她,别的我不说,谁要是有心动她,先要踏过我李牧的尸体”

  听了李牧的话邱羽似是放下了心里最后的担忧,“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冲着邱婉磕了一个头,又冲着李牧磕了一个头“娘、义父,羽儿走了,请二老放心羽儿一要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说罢不待二人反应过来,站起身来就向外走去,他实在害怕再听到母亲的话语他会狠不下心来就这样离开。

  邱婉扶着房门,整个人仿佛已没有力气追出去,只是站在那里任由眼泪流过自己的脸颊滴落在门口的石台之上,望着邱羽远去的背影喊道“小羽,在外多加小心,娘在家里等你回来”

  听到母亲的话从背后传来,邱羽强忍着留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就这么肆意的留了下来,他没有去擦拭,就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这么任由眼泪滴落脸颊,打湿脚下的土地,也打湿了他童年的记忆,打湿了那曾经所有的欢笑与汗水…………

  一个少年就这样踏上了一条常人难以想象的道路,在他的前面会是一条怎样的道路,他又会遇上何种境遇,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可是他无所畏惧,因为他心中藏着那份曾经的承诺,以及不甘平凡的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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