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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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晚餐后,时间过去良久。

  “啊!!!这根本就不是家访吧?”

  高城沙耶目光死死盯着书房,不满说道:“哪有老师家访只同学生父母商量的?难道不应该是一起面对面交谈吗?”

  “沙耶,他们只是谈些大人能谈的事情。不是故意避着你,只是知道的话对你没好处,这是大人对幼苗的保护。”

  高城百合子替两人解释,虽然,她同样不知晓两个大男人窝在书房里都谈了些什么。

  “咔吱!”

  书房门打开。

  高城沙耶注意到,凤无病脸色颇为难看。至于她父亲,同样一副为难表情。

  ‘看来谈得不太顺利。’

  抱着这个想法,高城沙耶心底有些担忧彷徨。

  “今天的晚餐十分愉快,家访也圆满结束。夜深了,高城师兄、高城夫人,我走了。”

  凤无病准备离开,看到脸色不太好的高城沙耶,笑道:“高城同学,明天见。还有,上剑道课的时候别忘了穿运动服。”

  “可恶!不用你管!”高城沙耶咬牙切齿,这下子,她心里莫名其妙滋生的担忧彷徨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无病师弟,需要让司机送你回去吗?”高城壮一郎询问。

  “不用不用!”凤无病摇头拒绝,微笑说道:“夜色很美,我想独自观赏。”

  凤无病离开。

  高城家宅。

  高城沙耶终究忍耐不住好奇,询问:“爸爸,你和无病老师都谈了些什么?待在书房的时间都有3个小时了。”

  “沙耶,这是大人的事。”高城壮一郎拒绝回答。

  高城沙耶一脸不服,冷哼一声返回房间。

  “壮一郎,是很重要的事情吗?”高城百合子切了杯茶,放在他身前。

  “重要倒是不是很重要,只是,有些奇怪。”

  将茶杯拉近,嗅着缕缕茶香,高城壮一郎颇为苦恼:“总觉得我这位无病师弟有些不务正业。”

  “啊?”高城百合子一脸黑人问号。

  清幽月色下,凤无病独在徘徊。

  ‘要不要进去呢?师姐应该睡了吧?’

  ‘觉得有必要在外边租间房子,毕竟我也是有工作的。’

  ‘对了,我的工资呢?’

  ‘我擦!我忘了工资卡放在师姐那里了!’

  脸色变幻,凤无病抱着沉重心情进入毒岛家。

  ‘没人?看来师姐已经睡了。’

  没有见到那人静静跪坐一旁,腿上平放木剑。这种感觉,当真让凤无病松了一口气。

  ‘洗完澡就睡了吧。’

  ‘不打扰到师姐休息,开灯是禁止的。幸好身为剑士,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还能行动自如。’

  来到浴室,凤无病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将毛巾盖在脸上,头后仰,双手摊开。

  ‘接下来该怎么赚钱呢?’

  ‘难道需要向毒岛家借吗?’

  ‘开不了口呀!’

  ‘赚钱赚钱赚钱!赚钱的方法有什么?’

  抱着这个念头,凤无病拖着发软的身子回到卧室。想到赚钱,本已经承受千锤百炼的身体也止不住软绵绵的。

  “噗通!”

  倒在床上,凤无病合上双眼,低语:“怎样才能赚到更多的钱?贷款吗?这是一个办法!”

  ‘反正只剩下不到半年了吧?末世来临,无论贷款多少也不用还了吧?’

  ‘再加上我现在的声望,银行方面应该不会拒绝。’

  ‘不过能贷到多少?’

  ‘算了,太累了,明天再想吧。’

  凤无病意识渐渐昏沉,他的头发依旧湿漉漉的。不过,凭借他身体素质,也不在乎这点坏习惯。

  “师弟,你需要很多钱吗?”幽灵般低语在耳边响起。

  “啊!!!”

  睡意瞬间烟消云散!

  “咔啪!”

  灯光打开,毒岛冴子躺在床的另一边,衣衫不整。

  “师......师姐?你怎么又在这里?”凤无病跳离床,脸色难看看着毒岛冴子:“还有,你穿的睡衣能不能别太暴露?”

  “因为在师弟这里睡比较舒服,所以忍不住就来了。”毒岛冴子解释的态度很不在意,询问:“师弟,你需要钱?”

  提及正事,凤无病平复躁动的心,颔首说道:“需要一笔钱.....很大的一笔钱。”

  “为什么不和我们商量?毒岛家,是你的后盾。”

  毒岛冴子上前,柔荑按住他的胸膛:“无论你做些什么,毒岛家都会支持你,这是我与父亲达成的共识。”

  不能再麻烦毒岛家了。

  这是凤无病单纯的想法,就像长大的男孩子不想再给家里添麻烦。毒岛家给予他的帮助太多,他感觉再继续下去就难以偿还了。

  “师姐,我想自己想想办法。”

  凤无病还是拒绝她的好意,毕竟,有些好意太重了,会压垮人。

  “师弟很见外呢。”毒岛冴子忽然抱住,闭上眸子:“明明我和父亲都把师弟当成亲人了。”

  “师傅和师姐是我很重要的人。”凤无病放下想要推开她的手,如是说道。

  “我知道。”

  毒岛冴子微微一笑,抬起俏脸:“师弟,父亲说了。我们如果有两个儿子的话。第一个随你的姓,第二个随我的姓,可以吧?女儿的话,都随你的姓。”

  凤无病笑容戛然而止,僵硬说道:“师姐,孩子是什么意思呢?”

  “师弟不知道吗?”

  毒岛冴子歪歪脑袋,轻笑:“父亲后天就要回来了,指点你修行的同时顺便将我们的婚礼给办了。毕竟,他总是呆在国外。”

  “等等!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凤无病不能再放任她的任性,严肃说道:“师姐,我们的婚礼是什么意思?我从不记得我们有过这种约定吧?而且,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关系怎么比得上你我师弟师姐关系牢固紧密?”毒岛冴子双手环抱着他,微笑说道:“而且,师弟不讨厌我吧?”

  “我当然不讨厌师姐,但不讨厌就能结婚吗?这不是很奇怪吗?”凤无病欲哭无泪,这又不是相亲,只要不讨厌就能凑一对。

  “我很喜欢师弟。”

  毒岛冴子抱着他的腰:“只要师弟不讨厌我,我有信心能让师弟喜欢上我。既然迟早都会喜欢上我,为什么不可以提前做些未来会做的事情?”

  ‘师姐,你是哪来的自信?’

  凤无病张了张嘴,他想要反驳。毒岛冴子却忽然踮起脚尖,嘴唇印向他的唇。

  “师姐,能好好说话吗?”

  千钧之际,凤无病用手掌挡住她的唇。他总算明白,一言不合动手动脚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言不合就动嘴动舌的。

  “师弟,你还真是不可爱。”

  离开凤无病,毒岛冴子颇为失望。

  “师姐,你可爱过头了。”

  凤无病满头黑线,难道,她是玩真的?如果最后关头没有阻止,她会真亲上去的吧?会的吧?

  “既然可爱为什么不喜欢呢?”

  毒岛冴子思索,瞥了眼凤无病小受模样:“难道,师弟是喜欢御姐类型的吗?就像这样......”

  她将他推到在床,坐在其胸膛,低头俯视着凤无病。双目对视,其中蕴含的情感让人捉摸不透。

  “师弟,你在害怕什么?”

  毒岛冴子忽然问道。

  ‘害怕?’

  ‘我有害怕的东西?’

  凤无病忽然变得冷静。

  毒岛冴子离开凤无病,转身离开卧室:“师弟,好好想想你到底害怕什么?毕竟,我的师弟可是个英雄。”

  英雄,可以害怕,却不会因为害怕而止步不前。

  门被关闭。

  “师姐还真是敏锐。”

  凤无病坐起身子,幽幽看着关闭的门:“我那被封锁的记忆与情感中,有对我而言十分重要的人吗?”

  “如果有,接受师姐的我是否背叛了她?”

  “但是,如果没有呢?”

  “没有的话,我会接受师姐吗?”

  凤无病扣心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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