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明天上午的机票回国。”
“李小姐和秦小姐成立的公司运营很不错，我们的邀请函也成功发过去了，没有打草惊蛇。”
王乾有些由于“另外，出差十八天，您还没有联络过李小姐。”
王乾站得板正，经过这次出国出差，他才终于见识到楼氏的真正家底。
单单是这栋上亿的古老别墅就已经足够让他对楼家再度肃然起敬。
国内网上都说什么楼总身价过亿，原来只是冰山一角——他到底是跟了个什么样的老板啊！
所以在面对老板的时候站的比练军姿还笔挺。
楼君亦眼底满是青黑和疲惫。
过去他陪父亲来国外的楼氏，面对着庞大而盘根错节的商业帝国，父亲能够游刃有余。
但他尚且不能够。
处理完这边的冗杂事务后才真正长舒了一口气，“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
王乾怀疑是自己听错了，难道老板对李小姐真的就是露水情缘？哦不对，露水都没有的。
据他所知连亲亲抱抱都还没发展到——老板该不会因为感情滑铁卢从此一心向佛看破红尘了吧？
老板看上去不像是那种人啊。
中老年管家一身燕尾服，恭敬地说着，“先生，来客人了。”
“是丹尼尔先生。”
王乾只好在旁边沉默地假装自己是个雕塑。
他突然有点明白当初老板为什么挑了他做总助，名校毕业草根少年，社会摸打滚爬知世故，多国语言反应灵敏，而且会装雕塑。
两个人用流利的法语交谈，他也听了个明明白白。
“所以，你找到持有另外一支笔的那位女士了？”
“真好奇是什么样的人。”
“不接受你的追求？原来你也有失利的时候，你们这些不解风情的男人往往如此。”
“这只送给她，她一定喜欢。是我的老师开笔，练了很久的手工作品，全世界仅此一只，尤其写英文的时候会非常顺滑。”
檀木香的盒子里乖巧地放着一只湖蓝色钢笔，打开一看，笔尖还印刻着丹尼尔老师的族姓，编号是，the one。
楼君亦一向话不多，只是接过来看了几眼，“或者，需要镶个钻石或者宝石？”
于他而言，笔只是一个工具，原本不值得花费太多心思。
丹尼尔哈哈大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楼君亦的肩，“说你不解风情还是真是不解风情，我看啊，你这个小助理比你懂一些。”
王乾鼻尖隐隐冒汗，好端端的提他干什么。
王乾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几本书，战战兢兢，“老，老板，这些书是我为您准备的。我，我先出去了。”
毕竟再听下去可能会被杀人灭口的。
楼君亦轻抬眼皮，扫了一眼，脸色彻底黑了下去。
《情话合集》，《霸道总裁强势爱》，《农村留守儿童成长路径及心理需求分析与探索论文合集》
最后一本是什么东西？论文合集？
丹尼尔看不懂中文，只是笑着揶揄，“有些事还是要年轻人教教你，我就先走了。”
“我很老么。”
丹尼尔摆了摆手，没回应。
楼君亦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许多年没有人住倒是显得更冷清了。
走下楼看到还在庭院里修剪枝丫的管家，“先生怎么出来了？虽然这里没有国内冬天冷，但今天外面有风，容易着凉。”
很快有佣人送来披风。
老管家很是感慨，他看着小主人一点点长大，如今已经是独当一面的楼氏当家人了。
“这几年你们不在，其实我们都很寂寞，很想念你们。”
“想念？”楼君亦愣了愣。
老管家格外意味深长，“对，如果先生有什么想念的人，也可以直接告诉对方，这样对方才知道您的想法。”
还额外补充解释了一句，“就是那种，如果对方不在家，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那种感觉。”
楼君亦站在原地沉思了很久。
难怪他觉得住在哪里都有些空空落落。
“另外，先生，当年的事故虽然驾驶员当场身亡，但经过后来我们坚持不懈的调查，有了一些蛛丝马迹。”
“继续查。”
“所以，为了继续调查，我们可能需要和您一起移居国内比较方便。”
老管家笑眯眯的，格外和蔼。
楼君亦看着身后期盼的几个老佣人，轻笑一声，“是，正好换了一套房子，缺点人手。”
楼君亦睡前随手拿起王乾留下的几本书，百无聊赖地翻动了起来。
十八天。
他忙着工作，竟真的没时间联络她。
期间只有李星河打过几个电话过来，不过小孩子的兴趣点很奇怪，他常因为工作忙碌没有办法和李星河聊太久。
李星河过于懂事，知道他忙，也就不再打电话过来了。
藏着的那一星半点的失落，还是让他听出来了。
的确。
他承认有些想她，想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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