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门去签快递的功夫,风一吹,防盗门被锁上,再进去的时候,宁珂赤裸着身体,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浑身都是挣扎时,被弄出的淤青。凌乱的床铺,房间里弥漫着糜烂的情欲的味道,。
而陆远然,也是衣冠不整,他坐在床边抽着烟,当时陆远然的表情,宁甜不记得,只记得他的眼神里透着凶狠,他以为是宁珂在他的茶里下了***。
陆远然最后大怒,摔门而去。
宁甜躲在被子里,一直再哭,洁白的床单上,那抹像是冬日里梅花掉落在白皑皑的雪地上的嫣红色,戳痛着宁甜的眼。
陆远然根本就没有在乎到这些,他根本就不知道,宁珂的第一次给了他。
也幸亏是这样,否则以陆远然的性子,宁甜怕是陆远然会对宁珂负责。
宁甜早就知道宁珂喜欢陆远然,她偷看过宁珂的日记,在她的日记里,全部记载着年少时,对陆远然的暗恋爱慕。
宁甜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亲手把自己最爱的男人,推到觊觎自己男人许久,她亲姐姐的床上。
A市已入了秋,冷冷的空气里,有一种昨日的旧梦,好像一个人醒来,一天就已经到了黄昏的样子。
宁珂一个人,漫无目的行走在A市最繁华的商业街,她走走停停,看着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情侣,或是带着孩子的夫妻,心里不是滋味,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拥有一个家,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现在也已经可以上幼儿园了,可以每天叫她妈妈,就算没有父亲,她也会一个人,把孩子带大,母女相互依偎取暖。
在帕格莉酒店门口,宁珂看到了陆远然,身后
跟着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她远远的看着,看到其中几个,她很面熟,这几个人的脸,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忘记,在手术室里,他们嬉笑嘲弄的声音,尖锐刺耳。
这些都是陆远然的保镖,他们在手术室里,甚至有人,伸手去碰她最隐秘的地方,笑着说:“怀了孩子,底下还跟小姑娘似的,好紧。”
陆远然没有看到宁珂,直接上了他的那辆黑色宾利车,车牌号是宁甜的生日。
按照陆远然的性格,他才不会做出这么浪漫的事情,宁珂心想,这应该是被宁甜软磨硬泡弄的,让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陆远然是多么爱她,让陆远然身边的莺莺燕燕,知难而退。
宁珂哼笑,陆远然对她的好妹妹,其实还是百依百顺的,他那么古板刻薄的人,能顺着别人来,未尝也不是说一种宠爱。
方正周很晚,还在宁珂的半山别墅里等着。
佣人已经给他续了第五杯普洱茶,方正周摸不准自己老板的时间。
已经这么晚了,他想要走,却还是坐在沙发上不敢动,怕宁珂回来见不到他,
宁珂回到家,见到方正周不冷不淡的说:“这么晚了,你还在这儿,辛苦了。”
宁珂说话的语调,方正周已经熟悉,在他眼里,他的老板就像是从冰山里出来的冰美人,毫无温度可言。
方正周镜片下,见到宁珂今天这样年轻的打扮,深邃的眼神中有了一抹异样的神采,不过,他不敢目光直直的盯着宁珂,“为宁总挥洒热血,不是应该的吗。”
宁珂笑了笑,“我可没有规定我的员工,随时要说些拍马屁的话,陆远然的行程表,弄来了没有。”
宁珂发话,方正周赶忙掏出公文包里的文件夹,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陆总的秘书发给我的。”
宁珂之所以雇佣方正周,倒不是因为他多么有才干,而是她调查过,方正周和陆远然的贴身秘书森美是姘头,也就是炮友。
那女孩,对方正周可以说是痴心不以,现在的年轻女孩,有几个能抵挡的住帅哥的魅力,方正周长的眉清目秀,斯斯文文,那副雅痞的样子,和那双天生就好像会放电的桃花眼,走在街上,都会被人多看两眼。
年轻多金,潇洒有能力,这样的男人,在现在剩男剩女横行的社会,还是单身,也可以算是稀有动物。
陆远然的贴身秘书森美,按理来说,每天守着陆远然这种,五官近乎完美,家大业大的贵公子,怎么会不心动。
可谁叫,陆远然身边的正牌女友,对自己的男人看的太紧,就算是对陆远然心动,也不得不把欲望的小火苗给浇灭。
宁珂拿起陆远然的行程表,上面满满当当,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
倒是每天下午六点钟,陆远然的行程表上都会写着健身。
这么多年下来,陆远然健身的习惯,依旧还在坚持。
方正周好奇宁珂为什么对陆远然的事情这么上心,他心中有自己的揣测,又不敢说出来。
“没事你可以回去了。”宁珂身体有些乏,体质虚弱的她,在客厅的灯光下,一张脸孔雪白的,没有半点血色,佣人知道宁珂畏寒,赶忙去给宁珂拿暖手宝,让宁珂抱在怀里。
方正周喝了那么多杯茶,嘴巴还是发干,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点了点头,“那宁总,您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宁珂点了点头,没有多说话,直接上楼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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