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庄高杰就觉得自己被一辆急速驰行的火车给撞上了,仰面就喷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倒飞出去几十米外,撞在墙壁上,连水泥墙壁都撞穿了。
而更恐怖的是,他胸膛都出了一个深深陷进去的掌印,劲力震碎了他五脏六腑,哪怕是大罗神仙降世也救不了。
“什么……”张震业心头剧颤。
他万没想到,这个世界一流的保镖总管,从华夏镇远战神“张震岳”部队里调回来的顶级尖兵,竟然连赵天豪一掌都挨不住。
这个赵天豪,究竟是什么人!!
他死死地盯着赵天豪,心里凉透了大半截。
今晚算是彻底的栽了。
对方要杀自己,是易如反掌。
赵天豪扫视了场内的一片狼藉,嘴角上挑地道:“老爷子!我说过,要你六十大寿也过不安宁的。我是一言九鼎!”他顿了顿,寒声道:“我还是那句话,让华夏镇远战神滚回来,领着你们全家人从中央大道跪爬到清鹤墓园,每一步三叩九拜!”
“这条件你们不答应。”
“就休怪我赵某人心狠手辣。”
“我不会杀你的,我要慢慢地折磨你们张家。”
“今晚我算是尽兴了,下次再会!”
狂言豪语,洒在地上。
在场众人是色变不止。
真是好大胆。
公然挑战华夏镇远战神?
“哼!”赵天豪没有理会众人目光,而是大踏步往外面走。
“恩公等等我。”唐永胜是急追。
抬步出门一瞬,赵天豪蓦然回头,跟静静伫立在原地的方静云对视着。
两人目光交融。
柔情脉脉。
竟泛起了一丝火花。
方静云心里砰砰大跳,低下了头,脸上涌起樱红之色。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
怎会……
自己怎会心动了?
赵天豪更是面露痴痴醉,脑里记忆如幻灯片地旋转,低声道:“真的好像……好像……”
他攥紧了拳头。
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此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世上断不会有如此相貌重叠之事!
……
赵天豪这个元凶离开后。
狼藉的宴厅上,众宾客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有些人甚至没敢张老爷子打招呼。
今晚这六十大寿,太轰动了。
张老爷子软瘫地坐在地上,望着这凌乱不堪的宴厅,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气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快!快!”他扭曲着五官道:“打电话给雄伟,让他来主持大局!”
管家老郑脸色微变,赶忙点了下头。
真是变天了。
没想到,要惊动大少爷了。
不过,只要大少爷一出手,万事就能迎刃而解吧!
老郑心里默默念着。
……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轿车上。
赵天豪和唐永胜对坐叙旧。
唐永胜就试探着问道:“恩公,您为何揪着张家不放?”
“他们逼死我妻儿!”赵天豪漠然道:“十年前,扬州母子坠楼的新闻,你听过吗?”
一语惊人。
唐永胜脸色霎时就变了,颤声道:“那就是恩公的夫人和孩子?哎呀!”他自责道:“要我知道的话,十年前,哪怕豁了我这条命,也要救下恩公您妻儿!”
他这是肺腑之言。
更对赵天豪感到同情。
刚坐完十年苦狱,被赶下武盟权力宝座不说,还丧失妻儿。
这个男人,到底承受着多大的精神压力呀。
“华夏镇远战神‘张震岳’不回来给我磕头认错,那么我就一手覆灭这张家。”赵天豪双眼闪烁着寒光。
唐永胜张了张嘴,最后说道:“还请恩公多加小心,张家这些年也算人才济济,除了张震岳这尊战神,听说张家长子‘张伟雄’也是人杰。”
“哼!”赵天豪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恩公,您要用得着我们唐家,尽管开口。”唐永胜正色道。
“对了。”赵天豪缓缓开口道:“我有一事劳你查查,扬州方家招婿是怎么回事?”
唐永胜颇有诧异之色,摇头道:“不用查,此事是人尽皆知,扬州方家乃京城四大名门‘方氏’的偏支之一,这些年经营惨淡,欠债累累,又得不到‘方氏’的正眼看待,所以家道中落。”
“这方家家主‘方立群’也是无耻,想拿女儿方静云做**,招个上门女婿,来吸纳资金。”
“他女儿天姿国色,倒也吸引不少人觊觎。”
“如此下去,那方静云迟早沦为玩物,多好的姑娘呀,哎!”
唐永胜也叹息着。
京城四大名门?
赵天豪眯缝着眼睛,他也曾跟这四大名门打过交道,甚至可以说是纠缠不清。
“招婿吗……”他用手指轻轻敲着车窗,陷入了沉思。
不知为何,一想到方静云在人胯下呻吟,他胸口就一阵发闷,呼吸都难受。
不行!
绝对不行!
他握紧了拳头,似乎作出了什么重要决定。
“招婿日子什么时候截止?”赵天豪轻声道。
“啊……难道您……”唐永胜何等聪明,意识到什么。
“嗯!你替我安排下。”赵天豪点了下头。
“是是是。”唐永胜连忙答应。
他心里咯噔一下。
方家呀方家,你算是走了狗屎运,竟让赵武王动了凡心!
看来方家东山再起有望了。
……
次日下午。
扬州市、碧桂园别墅豪园、其中一座独栋别墅里。
一个穿着粉色长裙的靓丽女孩,左右看了看没人,这才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个篮球,砰砰砰地拍打着,似乎渴望了很久。
她撩起长裙,脱了高跟鞋,开始自由自在地在打篮球,挥洒着汗水,长发飘动着。
很开心。
哪怕只有自己一人。
在阳光下肆意跑动。
就在这时,一道鸭子般的尖嗓子传来:“说了多少遍!方静云,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方静云笑容凝固了,手中动作也停下,篮球砰砰砰地在地上弹跳了一会儿,也滚开一边。
走廊里来了一名浓妆打扮的妇人,怒气冲冲的,语气严厉地道:“你是大家闺秀,是社会名流,怎可以做打篮球这种粗鲁低俗的活动?快给我去洗澡,待会还要拍照上传到网站,招婿日期马上就到了,如果吸引不了大家族的公子爷,我们方家就完了懂不懂!”
方静云低下了头,右手两根手指不停地拽着衣角,有些不甘,有些不情愿,但最后咬唇道:“知道了,妈妈。”
“你这孩子呀!为啥就这么不懂事!为啥就让我不省心!”史丽梅还在叫着。
喋喋不休的话语。
不停钻进方静云耳中。
她有些失魂落魄地走进屋里。
身影显得那么落寞无助。
她眼中流露对自由的强烈渴望,渴望脱出这个家族牢笼。
自降生以来,她就是一个扯线玩偶,按照家族的意愿去活着,练钢琴跳芭蕾舞,装成一个大家闺秀,在镜头面前露出职业般的笑容,甚至到最后,竟要招一个毫无情感基础的男人上门做婿。
像是无数条锁链困着她,她内心在呐喊,在哭泣,在挣扎!
此时,庭院高墙外,有一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
“哎~”一道充满怜悯柔情的男人叹息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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