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按照来之前景天成的吩咐,似乎过不了多久他便会同景深抵达。
景灼灼等人跟三家的公子道别然后相偕离去,婀娜多姿的身影遗留在苍竹青翠之间,映衬着微红的天边滚烫似火的夕阳,像极了一副娇美罕见的画卷,生生让黄白王三家公子瞧的失了魂魄。
待景灼灼回到独居的校园,荼蘼已经回去了,正低头在收着院子里的字画。
“芭蕉,去准备一些茶水。”
遣走了芭蕉,景灼灼这才缓步走到荼蘼面前,垂眼瞄了一下她手里的字画。原本是一张画两张字,如今只剩下一字一画。看来另外一张字已经被景清儿的丫鬟悄悄拿走做了临摹品了。
真有意思啊,临摹之后景清儿会做什么呢?刻意的带自己去十里竹林偶遇三个新贵子弟又意欲何为?
所有的一切,在今晚或许就会有揭晓。她不急,甚至是有些恹恹。因为这些幼稚到连孩童都可以看破的计策,实在让景灼灼提不起半分的兴致。
听到敲门声,芭蕉连忙去开门,瞧见门外站着的景深,面上一喜忙不逆的让开路让景深进来。
“小姐小姐,大公子来了。”
景灼灼理了理衣服起身走出去,瞧见一身儒雅衣衫的景深,勾唇露出一抹浅笑,柔柔的唤了声哥哥。
“方才陪着爹去禅院听了会儿师傅讲经,回来经过这儿听说你就住在这间院子所以进来看看。在佛陀寺可还习惯?”
景深笑容温润的上前,水润的眸里闪着如玉般的光芒。俊逸的脸在笼统的夜幕中像是被染上了一层暗色,却丝毫都不掩饰他给人带来的如春风细雨般和煦的感觉。
仿佛是他站在哪儿,哪儿就变成一方独特的空间。温润静谧通透祥和,倒有几分景灼灼背诵了金刚经之后的感悟。
想到自己奇怪的比喻,景灼灼不由的有些好笑,往前走了几步亲昵的挽着景深的衣袖歪着脑袋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瞧着他:“佛陀寺的风景可好了,灼灼习惯的很。哥哥吃饭了么?要不要和灼灼一起去用斋饭?”
“走吧。”
景深应了一声,便任由景灼灼扯着自己的衣袖往院外走去。
佛陀寺的贵客均住在后院,用膳的地方则在后院的东侧。景家作为佛陀寺的常客,自然有自家的一处独立的院子得以用来用膳。景灼灼同景深到的时候,景楚楚景清儿以及景婉儿皆已经入座。桌前唯独少的,便是景天成。
景深和景灼灼在主位的左右侧各自坐好,方才直起身子便听到院外的脚步声。不用猜便知是景天成,一众人又纷纷起身,安静的垂手站在椅子后面,眼睛齐齐的看向门口。
瞧见一身墨色锦衫足上踩着黑绸缎面金线滚边鞋子的景天成,纷纷恭敬的弯腰行礼唤了声爹爹。
景天成略微点了点头,走到主位坐下之后其他人才纷纷落座。
“管家,吩咐开饭。”
不多时,几个小和尚便端着一盘盘素菜恭敬上前,上了菜之后又安静的退下。景天成先拿过筷子夹了一口菜之后其他人才纷纷动筷,各自安静的吃着面前的饭。时不时的有丫鬟替自己的主子布菜,期间只闻竹筷触碰青瓷盘发出的叮当声。
晚膳安稳结束,有小和尚来撤了饭菜又擦干净桌子便端上来一些茶水。景天成没有离开的意思,其他人断然也不能离去。
景清儿捧着茶杯借着上方升腾而出的轻雾悄悄的瞥了一眼景灼灼,很快就移开视线,一脸笑意的看向景天成:“爹,既然都来了,那今晚就让清儿跟姐姐们一道去云母树哪儿许愿祈福可好?清儿想着小弟得了风寒,去祈福也好让小弟早日康复。”
闻言,景天成展颜朗笑,墨黑的眼眸里带着慈爱和宠溺,甚是开心的道:“既是如此那便去吧,也难得清儿记挂着诚儿。”
“谢谢爹,女儿就知道爹最好了。”
瞧见景天成眼底对自己得天独厚的宠爱,景清儿不由的又得意起来,傲慢的扫了一眼一旁的景灼灼等人,炫耀的意味十足。
对于景清儿这种幼稚的行为,景灼灼自然是装作没瞧见,不过一旁的景楚楚和景婉儿却被气的够呛。一个个面容不动如山,眼底的愤怒和恨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景灼灼忽然觉得自己坐在这儿就像是在看一出戏,不由的便勾唇笑了笑。
几人又坐在屋中待了片刻,想来院外的灯笼都已经挂好,这才起身一同离去。景天成带着景深去主持的禅房听讲,景灼灼等人便带着丫鬟一行浩浩荡荡的往云母树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都挂着大红的灯笼,脚下的路倒是被照的清清楚楚。
所谓的云母树其实是一株百年榕树,从佛陀寺建寺以来就已经存在。此树枝繁叶茂,占地约莫方圆十丈,因此被称之为神树。到佛陀寺祈福许愿的香客大多会拿着买来的红菱用一端缀着石头用力扔向树干,红菱挂的位置越高就越灵验。百年以来,对着云母树祈福许愿的人数不胜数,因此树干上也挂满了飘荡的红菱。
有些因为年代久远经历了风霜的洗礼已经退了颜色,有些还是鲜艳的很。
景灼灼等人到了之后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菱,**的跪下磕头礼拜之后便起身,用石头系在红菱的一端往云母树上抛去。
一阵风透过山林吹拂而来,似是在一瞬间吹走了夏日的燥热,带来几分清凉。夜幕之下,一排排彤红的灯笼就像是翰墨之间的点点暮雪,绵延起来瞧着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大姐,听说佛陀寺的夜景也是一绝,不如咱们几个四处逛逛。反正天色尚早,若是回去怕是也闷热难耐。”
景灼灼微微侧目,瞧着景清儿眼底连掩饰都来不及做好的精光,心底一片冷冽。
可是到了出手的时候了,到也罢,反正她不过是看戏的。既然景清儿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招,那她见招拆招便是。
很快一行人又辗转去了佛陀寺西侧特别建立的观星台,看了会儿星象,随意的闲聊几句,景清儿便提议去墨园。几人又开始往墨园走去,一路上的景致倒也夺人眼球。
所谓的墨园便是佛陀寺内特意为了王公贵族赏花所开辟出来的一个大园子,专门种植了一些讨喜娇艳的花,有专门的花匠伺候着。不同种类的花又种植在不同的区域内,而不同的区域中间又由各种植被阻隔,用九曲迂回的廊子连接。
这样的地方,当真是适合幽会。
景灼灼不露声色的把周围的景致扫了一圈,注意到这里距离主持的禅院是最近的,不由的对景清儿的计划又清明了几分。
“大姐,你瞧,这墨园可当真是精致的很。这里种着的可都是夏天开的花,你瞧那儿的兰花,还有哪儿的千日红、飞燕草、紫薇花,当真是漂亮呢。”
“呀,哪儿有婉儿喜欢的桔梗。好大一片呢,婉儿去瞧瞧。”
景婉儿瞧着不远处的一大片桔梗,惊喜不已的尖叫着,在贴身丫鬟芜月、秋瑾的陪伴下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
见景婉儿跑远了,景清儿不露声色的收回视线,娇笑着看向景灼灼:“大姐,不如咱们来玩儿个游戏。”
“好啊,反正也无聊的很。”
见景楚楚毫无异议的赞同了景清儿的提议,景灼灼也就没推辞,点了点头应了。
景清儿一脸欢喜的接着说:“清儿听说这墨园虽然分成不同的庭园,但是每个庭园之间都有一条小路相连。不如这样,咱们三人一人挑选一个庭园,看谁在最短的时间里绕出来。”
“这注意不错,不仅可以观赏墨园的景致,还可以增加情趣。”
“如此也好,反正时辰还早。”
说罢三个人便各自挑选了一条小路,一旁的丫鬟用灯笼照着路,不多时便消失在一片枝繁叶茂里。
约莫半柱香的时辰,原本空无一人的小径上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急匆匆的钻进其中一条小路不多时就不见了踪影。尔后没多久,又有一个身影从花丛中间的小路钻出来,神色匆匆的往墨园外走去。
氤氲的灯光下,景灼灼不紧不慢的走着,身后跟着芭蕉和荼蘼。
“你说,他会在哪儿等着?”
景灼灼的声音似叹息,又带着几分戏谑。芭蕉不明所以的抬头看着景灼灼,一旁的荼蘼却神情淡薄的开口,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淡:“墨园总共分为九个庭院,除了方才四小姐选的桔梗园,剩下的八个庭园有七个相通,剩下的一个则只有走到底再折回去才出的去。小姐选的这条,恰好就是走不通的。”
“竟然是走不通的么?那如果他恰好从外面进来,岂不是无路可避。”
荼蘼虚闪了视线,像是没有听到景灼灼在说什么。
芭蕉只觉得眼前的两个人像是在打哑谜,说的是什么她完全都听不懂,抬头正要问,却看到自家小姐忽然转身,快步的往回走。原本她们进来就没走多久,如今不过是半柱香的时辰就走了出去。
景灼灼站在原地,瞥了眼剩下的几条路,随意挑了一条走进去。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看着荼蘼,问:“这里现在有几个人?”
“十二个,十三个又十二个。”
荼蘼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回答,而答案在芭蕉听来更是诡异的很,云里雾里傻傻分不清楚究竟是十二个还是十三个。
景灼灼却是听懂了,荼蘼所说的十二个是指她们姐妹四人以及各自的两个丫鬟加起来。而后来的十三则是又多了一个人,后面的十二则是在多了一个人之后又离开了一个。
至于来的是谁,离开的是谁,想来很快就会知道了。
景灼灼也不着急,扯过这朵花闻闻那朵花嗅一嗅,唇畔一直带着浅笑。荼蘼终究是看不过她那副不以为意的摸样,终是开了口:“小姐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不是早就看过这里的地形了么。而且,这里每个人的行踪你掌握的最清楚,若是快撞到了避开便是。反正在爹来之前,一定要有人跟他在一起。”
荼蘼无言,只觉得什么都逃不过景灼灼的眼睛。她知道自己身怀绝技,更知道自己有所隐瞒却不闻不问甚至还撕掉了卖身契还了自己自由。不怕危险对待自己的后果,自然换来的是她荼蘼对景灼灼的衷心。
下午她在景灼灼的示意下离去的时候更是分别去了黄白王三个公子暂住的院子,在黄严基的院里瞧见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的便是墨园,而字迹恰好是仿照红衫带走的那张宣纸上的笔迹。意图,很明显。
那便是借助她的名义约了人,然后再设计景灼灼同黄严基在墨园幽会的假象再引来景天成撞破。所以从晚饭后的观星台到现在的墨园小游戏,全都在景清儿的计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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